是在??
段萧眼眸狠狠一眯,他大步上前,伸手就将宋繁花捞了起来,看到她红肿起来的眼眶,他惊怒。"哭了?"
宋繁花摇头,情绪低落的近乎颓靡。
段萧抿紧唇,指腹压上来按在她的脸上,挑起一滴泪痕,伸在她面前,轻哼,"没哭?那这是什么?雨吗?哪里跑来的雨?"
宋繁花无力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脸。
段萧眯眼看着她,问,"柳绍齐欺负你了?"
宋繁花拿帕子擦脸的手猛地一顿,随后又一点一点地狠狠攥紧,她想,是欺负了吗?是欺负了吧,他从来都是以欺负为名想与她多些时间在一起,上午的时候,他怒声甩下一句,"那就恨吧。"就想强行霸占她,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宋繁花了,比不上他的武力,她也不可能让他碰她,以前他也许可以揉搓她,可现在,他妄想!
宋繁花冷哼一声,微垂下眼,闪掉眼睫上的雨珠。
段萧拍开她的手,冲她怒道,"我问你,柳绍齐是不是欺负你了!"
宋繁花说,"没有!"
段萧眯眼,"那你哭什么?"
宋繁花道,"就是想哭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段萧瞪她,"想哭就能哭?你也真行。"
宋繁花推开他,站起身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喝水的时候,段萧才发现她的一只手掌一直紧紧攥着手帕,虽然另一只帕子被她掖在了腰怀,可这只帕子好似一直都在,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那只攥着帕子的手,原是想看看情况的,结果,刚抓住就被宋繁花甩开,她面色不太好地冲他问,"做什么?"
段萧眯眼,沉声道,"看看。"
宋繁花不给看,扭头就往门外走。
段萧拦住她,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有无尽的冷意在蔓延,他沉默地伸出手,强势地抓紧她的手腕,不管她如何挣脱,他都不丢不放,直到把那手掌抬起来,扯了帕子,看到掌心处鲜红色的伤口,他眸底的黑色在一层一层的加深,又一层一层的变冷,最后寒气深深,卷着塞北雪花,卷着狂风暴雨,卷着怒火,冲宋繁花问,"柳绍齐弄的?"
等了半天见宋繁花不回话,他又冷寒地笑,"以你的功力,他想近你身子都困难,何以会让他伤到你?你顺理成章的被他劫走,难道不是为了摸清那个玉简里面藏的东西的下落吗?如今,受了伤。哭红了眼,可有得到了?"
不等宋繁花回答,他愤然甩开她的手,"若没得到,那你的行为就让我很费解了。"
宋繁花无话可说,她沉默地又将帕子拿起来重新卷住手。
段萧看着她的样子,看着她的动作,怒从心生,他忽地冲门外喊,"夜辰!"
夜辰时刻隐在暗处,听到段萧的声音他立马现身,却是不敢进门,隔着门道,"少爷。"
段萧沉声吩咐,"让翁叔过来一趟。"
"是!"
夜辰去叫翁子贡,翁子贡一来,段萧就对他说,"六小姐受了伤,你进来看看。"
翁子贡应是,还没抬步,宋繁花就出声,"不用。"
段萧望着她的脸,挑眉冷道,"不想治伤,是想让伤口就这样暴露在眼下,天天看着想着念着吗?"音落,厉声一喝,"翁叔,进来!"
翁子贡走进来,段萧拉住宋繁花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她拉到床边,扯掉那碍事的帕子,让翁子贡近身查看,翁子贡不敢碰宋繁花的手,只看着伤口,闻着那药味,冲段萧说,"鞭伤,已经涂过上等的金创药,不出两天,必会痊愈。"
段萧嗯一声,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宋繁花小声嘀咕,"都说了不用了。"
段萧怒色冲天地对她冷笑,"你还敢跟我嘀咕,这鞭伤是如何来的?除了手上,别处还有没有?"见宋繁花张嘴就要答,他沉声提醒,"想好了再说。"
宋繁花被他一句一句的逼问,早就不耐烦了,又想到上午在那个四合院里发生的事,心中犯堵,不知要向何人倾诉,本就烦燥不堪,现今越发的烦燥,她推开他,脾气很大,不满道,"没有!都没有!"
段萧眯眼,"没有就没有,你发什么火?"
宋繁花冲他道,"你像审犯人一样的,我能不发火吗!"
段萧抿唇,"你若实话实话,我何必要审你。"
宋繁花一听就火了,她大怒道,"段萧,我不是你的犯人,这里也不是衙门,你想审人回你的衙门去审人,我不奉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