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尔看着他向自己一步步走来。
她明白只要麻药注射进来,她就会死去,并且留下一个可怖的无脸尸体。
"别怕,为了艺术。"李子洋说。
随后。他弯腰把针孔插进白星尔的静脉之中,麻醉剂已经注射进去了一点点,可也就在这时,白星尔趁着李子洋十分投入,快速夺过了注射器,紧接着便把针头抵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
李子洋气的顿时瞪大了眼睛,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妖怪一样恐怖。
"你再靠近一点点,我就划破自己的脸。"白星尔咬牙道。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李子洋的阵脚,令他心里无比慌张,生怕自己的艺术品会毁于一旦。
"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李子洋问她。
白星尔用另一只手抓着木板的边缘坐了起来,并说:"退后。不然我就动手。"说着,她就把针头往自己的脸颊推了推。
李子洋看到那针头都扎进去了,惊得不住摇头,立刻向后退去。而白星尔却发现原来疼痛可以使她清醒一些。
靠墙站好,白星尔把针管移到了脖子那里,用力的扎了一下。
"没用的。"李子洋说,"只要我守在这里,你就不可能跑掉。"
白星尔看了看房间里唯一的出路,就是那扇门,连扇窗户都没有,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好不好?"她再一次恳求,"我不想死,我还有妈妈要照顾。"
李子洋不说话,转身坐在了一处,静候她放弃抵抗。
白星尔觉得头越来越昏,身子也变得摇摇欲坠,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昏倒在地,照旧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不觉得这件艺术品天下无双吗?"李子洋一边问,一边向她靠近。
他知道麻醉效果已经产生了,她即将坚持不住。
白星尔也感受到了李子洋的靠近,可是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连眼皮都在打架,她根本就是无力反抗。
"看!"李子洋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过几分钟而已,我又抓住了你了。"
白星尔闭上眼睛,想起了章芷蓉今天说的话,她说她的星尔爱吃甜食,她要给她留着。
而此时此刻,如果自己死了,那么章芷蓉在这个世界上就再无亲人。
白星尔舍不得。
稍稍眯着眼睛,她屏住一口气,在李子洋抓住她的时候,猛地将针管插进他的脖子里,并且把剩余的麻醉剂注射了进去。
李子洋面目狰狞,随后便顿感四肢无力,攥着白星尔的手也不得不松开。
白星尔赶紧又推了他一把,自己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你逃不出去的。"李子洋咬牙说,"我会活剥了你。"
??
林蕴初把车子停在一边,然后下了车。
放眼看去,他觉得这个园子就像是一个鬼屋,周围更像是一片坟地。而三楼右边的一个窗户发出微弱的光亮,不知是否??
林蕴初心里一紧,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楼房里面的摆设布满了尘埃,有的地方还结上了蜘蛛网。由此可见,李子洋每次的犯案地点未必是在这里。
那么,如果他把白星尔特意带到这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呢?他收集人体的各个部位,而白星尔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她的脸。
林蕴初顿时攥紧了双拳,加快脚步向三楼走去。
眼看就要临近那个房间,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了经常携带的解剖刀,然后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里面除了那张人皮外衣,还有一些外科手术该有的工具以外,什么也没有。
此情此景,已经不是可以用阴森恐怖来形容的了。
可是林蕴初毫不畏惧,反而是检查了一番,在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之后,一直悬着的心得到了稍稍的平复。
她没有受伤,谢天谢地。
但是,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与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她在哪里?那个凶手又在哪里?
林蕴初很明白,只要没有实实在在的看见白星尔,那就不是真正的安全。
定了定心神,他走出这个房间开始搜查。
地上有大大小小的鞋印,但是交叠在一起,已经看不出来谁对谁,而且左右两边的方向都有。
林蕴初皱眉,但因为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细细分析,顺着左边的路直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