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
杨欣仪笑了笑,可汹涌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的心痛。
她知道自己和林蕴初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她选择得到自己能得到的,不去奢望那无用的感情。可在她离开的这些年里,她从没有忘记过这个男人。
"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是不是?"她哭着问他,"我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我始终在赌,赌我们之间有一线转机。"
林蕴初面无表情,没有给她留下一句话,离开了病房。
??
白星尔听完整件事,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对杨欣仪说不上讨厌,更谈不上恨,只是在意那段和林蕴初的过去罢了。可她没想到,杨欣仪这个人却也带着几分悲剧色彩。
"你同情她?"林蕴初问。
白星尔摇头,回答:"她走到这一步,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所谓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林蕴初"嗯"了一声,他不希望她同情心泛滥,是个无用的好人。
"杨欣仪现在背着的债还清了吗?"白星尔问。
"差不多了吧。"他说,"如果还差一些,凭她的手腕,可以应付。"
"她本来是想靠你解决的吧。"
林蕴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看向窗外,说:"房子给了她,也不会再收回。这次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她有自知之明。"
白星尔重重的叹口气。
杨欣仪原以为当初跟了这个美国男人之后,起码可以在美国少努力几年,等拿了绿卡,她就离婚,回到国内开始新生活。
可是算计了半天,却忘记人家也会算计她。
那个美国男人经营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生意不景气。于是,他借了一笔高利贷,最后逃之夭夭,把债全推给了杨欣仪。
杨欣仪的家庭本就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而且不仅是不富裕,还是会拖她后腿的那种。
背上债务之后,杨欣仪终止了在美国的事业,变卖掉在画廊里所有的画,还有车子。但是这也只才还了一小部分。
最后,她走投无路,想起了昔日的恋人。
"我觉得,她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回来找你。"白星尔又说,"不然,起码你回忆起她的时候,还能有些美好,可现在??"
林蕴初神色淡然,但眼中却是带着复杂的情绪,"我对她的心路历程并不感兴趣,因为我对她就未曾用心。"
白星尔听他如此说,莫名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就仿佛只要他们错开一毫米的距离,从此以后就会变成两道平行线,不再有任何交集。
她心里害怕,想不出来林蕴初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她抓住他的手臂,十分郑重。
林蕴初看向她,点了下头。
白星尔继续说:"如果你不愿用心,就不要开始。"
林蕴初看着她的眼睛,久久没有回应。
静谧的时光在两个人之间流淌,就像是无声转动着的秒表,细数着他们的内心世界,更计量着他们细微的变化。
比太阳更不能直视的,是人心。
每一个人的心都是他这一生的墓碑,刻着他的所有。
也许是慷概激昂,也许是坎坷波折,更也许是平淡无奇??可人生不就是有千千万万种吗?所以,人心也才会不同。
不要试图是看透人心,那会使你惊诧、恐惧、惋惜,甚至是哀伤。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要竭尽全力温暖他的心,让他的心变得春暖花开。
"我说过,我愿意把我的心放在你那里。"林蕴初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
"我也愿意。"白星尔说,"我希望我们的开始,哪怕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也要是我们这一生做过最值得的事情。"
林蕴初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很清楚,白星尔应该是他这辈子唯一仅存的值得了。
??
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单薄的窗帘打在白星尔的身上。
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正好看到消息弹出来:起了吗?
白星尔笑了笑,给他回了一个"蹭蹭"的表情,并说:大兔子没有带回来,总感觉少了什么。
那边很快就返回一条消息:周末你把它带走。
白星尔笑容更大,一个仰身又躺回了床上,举着手机,回忆起昨天二人分别时的对话。
林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