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工作人员沉重道,"一直负责照顾她的江先生突然外出,我们联系不上,你的电话是在上次登记的时候查到的。如果可以,请快些赶来医院吧!"
白星尔脑袋"嗡"的响了一下,挂断电话就往大马路上跑。
她一直跑,想要拦上一辆计程车,可是途径这里的,除了来来往往的私家车,就是郊区线路的公交车。
焦急万分之时,她身边忽然停了一辆银色的保时捷。
车窗摇下,洛允辙对她说:"这里拦不上车,除非到三公里以外的经济区。你上车,去哪里,我送你。"
事出紧急,白星尔只好答应。
??
洛允辙车子开得飞快,还闯了好几次的红灯,终于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中心医院。
白星尔匆匆道谢,慌忙下了车。
洛允辙不放心她一个人,随便把车子停在了违章的地方,就马上循着她追了过去。
医院里,人头攒动,兵荒马乱。特别是有个施工队出了意外,送来了大批的伤患,搞得医院大厅全是血腥味儿。
白星尔略微有些怕血,这是小时候的一段往事留下的阴影。
于是,她半闭着眼睛在人群里跑动,害怕看到那些浑身是血的人。
"觉得害怕,就应该呼叫护花使者。"洛允辙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窜在了白星尔的面前,牢牢挡住了她的视线,"我愿意无条件做你的护花使者。"
白星尔真是无语极了。
可他大老远给自己送过来,她也不好对人家冷言冷语,只能是尽量保持客气的说:"洛先生,很谢谢你的帮助。我有个朋友住院了,我现在急着去看她。就不和你多聊了。"
"我没想和你聊。"他说,"只是跟着你而已,不耽误你的任何事情。另外,别叫我洛先生,太别扭了。"
白星尔从无语变得佩服他,他俩才见过一面而已,他这份自来熟真的神奇了。
"你可以叫我允辙,又或者??"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定着白星尔的眼睛,"叫我阿洛。"
白星尔愣了一下。竟觉得这个称呼倒有几分熟悉之感。
??
左拐右绕的,白星尔可算是到了谢春子的病房之外。
推开门,她正好听到了那一声长长的"滴",彷佛是在拖着尾音,也仿佛是在尽力拖住生命。
可事实上,时候到了,什么也拖不住。
医生为谢春子盖上的白布,满是遗憾的看向白星尔,说:"你来晚了,她刚刚走了。"
白星尔愣在原地,哭也哭不出来,只剩下了无尽的惋惜。
砰!
身后传来响动,白星尔回头看去,就看到了一碗热粥洒在了地上,而它的主人江尧,整个人恍惚了。
医生知道江尧是谢春子的亲人,于是就过去和他交待了事实。
江尧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走进房间里,然后坐在了谢春子的身边,握住了她已经凉了的手。
"我想一个人陪她走完度过的时间。"他轻声说。
白星尔吸了吸鼻子。明白多少的安慰也换不回来一条人命,只能道一句"节哀顺变",便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洛允辙一直在走廊上等候,见白星尔这么快出来,就问:"你朋友在休息?"
白星尔摇摇头,揉了揉眼睛,随后说:"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洛允辙后知后觉的才明白,原来人已经没了。
再次追上白星尔,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她淡淡道,继续往前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给时笑。
"你状态不太好。"洛允辙诚恳的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一下而已。"
白星尔看向他,觉得他这个人真的是好奇怪。
明明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可现在给她的感觉却又很真诚,并不像是抱着玩心在和自己交谈。
"你是洛堂主的侄子?"她问。
洛允辙点头,然后一股脑的说了一长串话:"我二叔。就是洛士安,是他把我养大的。因为我爸妈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就被仇家暗算,出车祸死了。所以说,生生灭灭这都很正常,伤心一会儿就过去,不能影响整个人生。"
白星尔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么多,甚至是连父母的死都被作为例子说出来,一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