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弯卷的睫毛,欲吩咐婢女们打点好软榻与她睡觉,结果却突然间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小女子猛的坐了起来。
定定的瞪着他。
"怎了?"
穆北隐问她,她却不答,爬起来步伐有些虚浮,在厢房里东找西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
"刀。"
岁岁回答得简洁明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娇憨之气,穆北隐挑眉,找刀干什么?
要杀人?
遂伸手,婢女将王爷的贴身长剑呈上,穆北隐握着手中的剑,递到岁岁的面前。
"这个可否?"
"可。"
岁岁眼睛一亮,接过他手中的剑,扔了剑鞘,抬手一剑就朝穆北隐劈了过去。
惊得厢房里侍候的婢女们齐齐尖叫了起来,刚才好险,若不是王爷闪得快,那一剑可就劈在王爷的肩膀上啦。
王爷未下令,她们不敢靠近。
流风和流月如晴天霹雳一般,瞪大眼睛看着岁岁。
这??这是??
"苏岁岁,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醉了还知道要提刀砍人,摆明了这是要为苏平芝报仇吧。
"我没醉。"
岁岁一剑劈了下去,扑个空,追着穆北隐接着往前奔,还响亮的告诉对方,她没有醉。
穆北隐点了点头,那就是真醉了,于是动作迟缓了许多,慢吞吞的躲,好几次将将就要砍到摄政王了,又被他给躲了,气得岁岁眼睛里的泪珠都泛出来了。
那生气可怜的模样,加着她一脸醉态,当真是??
看着脸上的神情变化,比看一台戏更加有意思,摄政王身形笔直,手束在身后,淡定的闪躲着,眼神一直看着岁岁。
遂,
一人砍还砍不到,一人轻描淡写的躲的游戏,就一直延续到院子里。
院子里空间大,发挥得更好,岁岁将长剑舞得一个虎虎生风,摄政王看着眼神微微一闪,亦没有往深处想。
于是,
所有人便看到,苏岁岁提着王爷的长剑,追得王爷满院子的跑,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都闷声干事,院里名贵的花草都被岁岁砍死了好几棵。
时间长了,岁岁有些气息不稳,左劈右劈劈不到,刹是恼怒,扔了剑,跌坐在台阶上生闷气。
她现在真的很生气,头发丝里都是怒意。
看主子和岁岁玩得差不多了,流风吩咐下去,让她们去准备热水。王爷和岁岁都要沐浴更衣了。
岁岁抬眸,看着婢女们进进出出,歪头问穆北隐。
"干什么?"
"沐浴。"
穆北隐回答完转身便朝自己的浴房走去,岁岁哦了一声,点头跌跌撞撞跟在了北隐的后面。
北隐一只脚都踏进了厢房,站定,一道身影便撞了过来。
"你要与本王一起沐浴?"
这酒醉得有多深?不过是几杯酒而已,就变成这样了,男女大防都没有了?
"恩,走啊。"
岁岁抬着那双越来越迷离的眸,点头便要往浴房里走,穆北隐抬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踏了进去。
婢女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羞得不行,苏小姐胆子真大,王爷都敢撩。
让人想不到的是,
王爷却只是将她送进了自己的浴房,便转身出去了,岁岁瞪了他一眼,转身跳进了浴桶里,衣服都没有褪,吓得婢女们惊叫着急忙涌了过去??
十个婢女手忙脚乱的侍候着岁岁弄完,换好了衣裳,一直到扶着她走出去,她都精神坚,挺着没有睡下。
嚷嚷着要去找穆北隐,北隐早就沐浴完了,正坐在矮几前,看着流风送过来的急件,听到岁岁找他,放下急件,抬手示意她们把人放进来。
岁岁如风一般,奔了进来,爬上软榻,舒服的眯起了双眸。
似只小猫儿一样,倦着身子。
就是眉一直蹙着,没有舒展开去。
"怎么了?"
当真就如此在意那个苏平芝?
"王爷--"
先前为岁岁查身的女官上前,穆北隐微点头,看了岁岁一眼。
女官上前躬身恭敬道。
"奴婢为苏小姐查验过,她身上没有任何有毒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暗器,干干净净,王爷放心。"
"干净?"
这二个字,穆北隐自是明白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