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滚动,岁岁转眸一看,摄政王正在用丹药治她脸上的伤。
温温热热的很是舒服。
"无碍。"
岁岁转头,想要避开他的动作,摄政王却只是冷哼一声。
"躲,就杀了苏屏。"
岁岁听着有些咬牙切齿,怒瞪了他一眼,但她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敷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她的脸蛋那红色的指印和肿都消了下去,他才停下。
岁岁坐了起来,伸手接过水浅浅的喝了半杯,抬眸看到平安和平芝都坐在远处,不由得微放了心。
"太医,苏昭仪那边可有消息,她身子还能复原吗?"
太医看了摄政王一眼,上前小心翼翼的回话。
"回姑娘的话,休养半年,理应恢复如常的。"
岁岁点头,往后靠了靠。
"王爷,你的动作太快了?"
摄政王挑眉,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是他与不是他,于苏岁岁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
更何况解释相当于掩饰,她不会信。
别过头,避开他的轻抚。岁岁觉得脸还有一些疼。
"再过两个时辰就会全好,你且忍一忍。"
已经通知人去请明玥过来了,他的药,总是见效快又神奇,她那么爱惜自己的脸蛋,如今受伤,自是不想见外人的。
"王爷--"岁岁垂眸"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别人也会如此,杀你的孩子吗?"
她话音刚落,王爷手中的杯子便应声碎裂,岁岁只觉得肩膀一疼,蹙眉仰头对上他冰冷的眸。
"本王若是连自己的子嗣也保不住,就枉当这个摄政王。"
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轻轻一捏,如果有朝一日,她的这里,有了他的种,他会尽一切护她们母子安全。
岁岁拨开他的大掌,往旁边靠了靠,离他远了一些。
她无法接受穆北隐残忍至此,不过是一条还未出世的无辜生命而已。
还是她的亲侄子。
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明玥卷风一般奔了进来,俯身仔细查看岁岁,看到她美丽的脸上溢着淡淡的伤痕时,惊了一惊道。
"这是谁做的?岁岁的脸那般的倾城,谁会忍心下这般的死手?"
"若是我,护着都来不及。哪还会动你。"
听到他的话,摄政王眨了眨眸,明玥说得没有错,饶是身为摄政王的他脾气如此暴怒,亦不曾动过她一下。
如今却有人胆大包天,打了她,令她容颜受损。
她长到这么大,应该都没有怎么挨过打,这一次,她应该很是受伤。
看着她如今对自己的疏离,摄政王心情更是如寒冰一般。
明玥忙上忙下,亲自煲了药,吹冷一点一点喂进岁岁的嘴里,随后又与她按摩过血。敷药在脸上,差不多忙了一个时辰。
岁岁让人给自己补了妆,施了一层淡淡的粉,才让容颜恢复如常,只是还有些苍白。
平芝冷着脸,来来回回的踱步,心里有些纠结,一方面觉得降了位份活该,一方面看到岁岁受伤的模样,他又觉得应该再加几十板子。
堂姐帮她帮得已经够多了,但凡她在宫中受到什么动荡,皆是堂姐想办法帮她解决的。
包括怀孕的方子和日期,都是岁岁告诉她的。
这一日,
因为岁岁受伤。所以她便留宿在了宫里,摄政王亦没有回王府。
两人一起住在王殿,但没有一起用膳,岁岁躲在厢房里吃得不是很多,摄政王用的亦不多。
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才会觉得往日在苏府里用膳的时候,是多么的有意义。
没有人打搅倒也安静,岁岁在明玥的照顾下,早早的就睡了安眠觉。
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
宫婢们早早的就排在榻前,端着洗漱和换洗的衣裳静静的等候着她。
待一切梳妆完毕,岁岁才注意到宫装的腰带上,有宫里的标志,但也没有怎么在意。
倒是明玥看着她的宫装,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的美丽,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控制得住的。
"怎么了?"
"你见到画上的那位女子了?她嫁人了?"
一边调侃明玥一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蛋,确定重新恢复了凝脂般她才放下心来。
明玥几次想要开口,却愣是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