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要自己娶就行,如此就牺牲一下三哥吧!
反正他比自己年纪大,理应先娶妻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不过三哥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母妃不要掉以轻心。"宁颜如不放心,还是再交代了一句。
"这个我有分寸!"陆婉灵点点头:"听说这次去江浙,你带了察月木兰和那白,白什么??"
"白露!"宁颜如轻轻回,语调异常温柔。
"你如今口味越来越奇怪了,听说你整日的围着这两人转,察月木兰也就罢了,收了做个侧妃也可,毕竟察月一族的实力摆在那里,生不出孩子也无所谓。可这白露是那疯国师的徒弟,如果不是当时他信口雌黄,说什么你父皇此生命中仅有一后,何至于我现在还是个皇贵妃?你可别把她招惹了让我心烦!"
宁颜如沉默。
陆婉灵不耐:"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不过玩玩而已,白姑娘有些利用价值,宁云钥和三哥都想拉拢呢,母妃难道想就这样放过?"
陆婉灵闻言果然沉思,这白露是疯尘国师的高徒,疯尘国师虽已归隐二十年,但在国人心里还有地位,尤其是一干老臣,拿捏着白露的确有些用。个人的喜好比起大局,实在无关紧要,她咬咬牙:"也罢,随你折腾去吧!总不让她落入那两人手就是了!"
宁颜如神色不变,心里却是长长出了口气。目前只能先拿察月木兰当幌子,来瞒过母妃,然后再想个什么办法,让她接受白露为正妻了。
"你说什么?"
"属下也是刚得的消息!"
"我不是早就吩咐你将八字换过了?"宁墨生的手紧紧攥住茶杯,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甩在入青的脸上。
入青跪在地上,额上已汗出如浆:"属下是已经换过了,但皇上今日宣礼部的人给文晟公主和几位皇子合八字,拿出的还是您之前在礼部存档。应该是燕王的人搞的鬼!"
宁墨生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用说,定是自己这边换八字的人露了行藏,被陆婉灵知晓了,才会走了这步棋。
只是陆婉灵到底知道多少?
是因为知道他不想娶陈国公主,所以将之前的八字放回去,好逆一逆他的心意,还是知晓了背后的厉害,用这一招来反击他?
无论是哪一种,当务之急都是要避开这桩婚事。
"合八字的结果如何?"他沉声问道。
"几位皇子与文晟公主的八字均合,但主子您的,是天作之合!"入青越说声音越小。
意料之内,既然走了这一步棋,必然就会安排他们是天作之合,宁墨生不过抱着侥幸问问罢了。
"主子,如果您实在不想娶陈国公主,不如去跟皇上解释,礼部存的??"入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入木踢了一脚。
入青以为宁墨生不想娶陈国公主是因为林初雪,毕竟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全府上下的人都知晓。但入木却大概猜到了背后因由。
此时去跟梁皇解释,恐怕会适得其反,更加引来猜忌。
夜渐渐深了。
静墨斋里,除了宁墨生,空无一人,至少看上去如此。
"叮??"清脆的响声扰了他的思路,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离书案较远的窗户。
那扇窗户紧闭着。
他又四处扫视一圈,原来是来了一阵风,将狼毫笔吹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自己的心,刚刚在期待些什么呢?
他不知不觉踱步到窗前,今夜,也是新月如钩,细细碎碎的月光洒落在庭院里,像是给万物蒙上一层薄纱。
站了许久,期待中的声音也没有出现。
但心里的念头却已经生根发芽,迅速枝繁叶茂。
做人难啊!
做个矮个子女人更难!
白露踩在凳子上,使劲踮起脚,用脚尖支撑住整个身体,颤颤巍巍却坚定无比的伸出手,居然离那串惹得她口水直流的葡萄还差那么一点点。
察月木兰这个损友,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带着那些个身强体壮的侍卫都不见踪影了。
难道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能把西瓜子准确无误吐在桌面上,能三下两下爬到葡萄架顶上甩腿玩的白露吗!
她咽了咽口水,不甘心的最后一次发力。就像一只长颈鹿,把整个人都拉伸到了极限。
还是差了??一点点!
她提着一口气,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