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因为宁墨生轻轻巧巧的冲她说:"你怎么还不上车?"
"我,我,我就不去了吧!"察月木兰连连摆手,"我还没换衣服呢!"她只要不出门,在府内为了行动方便。都穿的甚为随意,现在就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麻灰色短衣,是她让人根据侍卫们的衣服改的。
"你换不换的,有什么要紧?"宁墨生可没了对白露的好口气:"别磨蹭,上车!"
说完,扫了一眼入木,入木便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撑着她的胳膊,干净利落的把她塞进了马车后,马车骨碌碌的往前而去。
宁墨生,你个天杀的!
老娘穿成这样。要怎么去调戏美少男啊。
察月木兰哀怨的扫了一眼盛装的白露,再看看灰不拉几的自己,也顾不上脖子上的脑袋了,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几百遍宁墨生的祖祖辈辈。
"要不我跟你换换,反正我也不喜欢这身!"软踏踏坐着的白露瞟了一眼她,不计前嫌的说道。
察月木兰蔫哒哒的摇头:"算了,你饶了我吧!我今天给你当一天婢女好了!"
"小姐,您请喝茶!"察月木兰恭恭敬敬递上一杯茶水。
白露接过来,装模作样的轻轻抿了一口,道:"这茶太苦了,我看给你喝正好!"说罢就把杯子往察月木兰嘴里一塞。
"白露,你??"
两人在马车里一阵打闹,欢声笑语传出很远。
宁墨生和入木乘坐的马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跟上了吗?"
"我们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刚刚特意在察月别居外多停留了一会,相信燕王那边的探子已经得知消息了,这会也还有两个人跟着咱们呢!"
今天是宁墨生安排的一个局,从他踏入察月别居开始,这一个局已经缓缓启动,宁墨生就是执棋子的手,他要确保每一颗棋子都安排在恰当的位置上,每一步都走如他所愿。
"不过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燕王如此看重白姑娘,必然会知道白姑娘爱热闹,今天又是休沐,怎么没有早早来接?"入木疑惑道。
"他如果早早来接,我又怎么布置呢?"宁墨生淡淡答道:"放心吧,他很快就会脱身了!"
宁颜如早已经计划好,今天要带白露去看热闹的。不料昨夜父皇母妃竟来了兴致,招他用晚膳,他自然极尽能事把二位哄得高高兴兴,一不小心哄过头,母妃竟留他夜宿宫中,其实皇子满十五岁后,都是要在外开府,不得留宿宫内了。不过梁皇都首肯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加上第二日是休沐,有谁会多说什么呢?
他倒是早早起来要离宫,但陆婉灵一大早起来就嚷嚷头疼,他不得不尽了一回孝,给她揉了半个时辰,又耐着性子陪着用了早膳。眼见日头越来越高,陆婉灵还要留他,但有人上禀皇上新晋的贵嫔廖氏落水了。作为一宫之主的陆婉灵不得不前去看看,宁颜如这才脱身出宫。
白露他们的两辆马车缓缓到了如意酒家的门口后,入木下车一番交涉,如意酒家的老板便亲自迎了出来。
这老板脸蛋和肚子圆滚滚,一双耳朵生的奇大,两个耳垂如弥勒佛一般,整个人时时刻刻都在笑着,脸上一团和气。
"贵人,请下马吧!"胖老板亲自打了白露的车帘,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只见碧绿裙尾轻轻扫过他胖胖的手,佳人下了车,空气中有宜人的草木清香,驱走夏日的热燥。
他既然能在这络城里开起这么大的酒楼,自然有他的门路。朝廷里的官员们都认识得一清二楚,更是长袖善舞,能平衡好各处关系。
灵睿王来他这的次数极少,即使来了也很低调,不想今天要个视线上好的包房。
天可怜见,今天这日子,包房是早早就预定一空,哪里还会有空余?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正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兵部尚书蔡金伦府上的管事突然来了,说自家主子有事,今日的包房不用了。
这可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这包房是蔡府早早定下的,自然定的是位置极佳之处,就在燕王长留包厢的旁边,能将街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身在天子脚下,开的又是酒楼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意,老板自然对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有所耳闻,不过那是神仙打架,与他无关。
所以他只作不知。毕恭毕敬,乐呵乐呵的就将几人引上楼,又亲自侍奉茶水点心,得知贵人们不喜多人伺候,便轻掩门扉退了出去。
今日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