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上在炙烤。莫名的热在每一个细胞里张狂的叫嚣着。在这极致的热之后,还有一股浓烈的渴望,在她脑子里迅速攀爬起来。
林初雪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房间里静静的。
白露抖索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冰冷的茶水浇不灭心里的渴望,身体是虚空的,急需一样东西去填满,去充斥。
去洗个冷水澡,洗个冷水澡,残存的意志支配着白露踉踉跄跄前行。
但门被从里拴住了,她浑身酸软无力,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倒是身子往下一滑,蹭到一只男子的手。
微凉的,骨节分明的手。
那只手惊得往后一缩,其后却像是突然着魔,往白露这边探了过来,抚过她白若细瓷的脸,略过她滑如豆腐的肩,即将一路往下。
门就在此时"彭"的一声开了,地上相对的两人纷纷抬起头去看来人。
"是你!"
"是你!"
沙哑而魅惑的异口同声。
傻子都能看出,如果晚来一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把他送走!"来人没好气一脚踹开陆中一,俯身下来抱住白露。
"我好热!你比他凉快!"白露双眼迷离,贴着宁颜如,不断扭动,想最大限度的汲取这份清凉。
"给她打一桶冷水来!"宁颜如身体一紧,柔软的床榻就在数步开外,但他还是努力忍住了自己。
"如果我没看错,她中的是春风十度。既然敢叫十度,你就可以想象药性之烈,你就是在冷水里淹死她,都没用。"察月木兰是用毒高手,此时已见缝插针查看了一番。
宁颜如此时杀人的心都有。
如果他晚来一步,如果他晚来一步!
"快去吧!等到药效全发挥出来,还没有办成事,恐怕她小命也保不住了!"察月木兰刚刚已经尝试着催动体内的妖力给白露解毒,但她的妖力太弱太弱,就如同一小杯水,浇在熊熊烈焰上。
两人耽搁的间隙,白露已经把头在宁颜如脖子里蹭了好几把,那柔软的红唇滑过他颈部的动脉。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阵阵的燥热冲击着他。
该死!难道自己也中了媚毒不成!
眼看白露的脸越来越红,她的身体也已经软成了一滩秋水,宁颜如不再犹豫,抱着她就往内室而去。
但他并未能如愿。
"放开她!"声音未落,宁墨生的人已到了他眼前,他的脸上发红,明显是一路着急赶过来。
"凭什么放开她?放开她好让你们灵睿王府的人继续欺负她吗?"宁颜如冷笑。
宁墨生却不再多言,冷着脸便过来抢白露,两人几个瞬息就交手了数次,宁墨生已经抓住白露的双手,而宁颜如依然紧紧扣着她的腰。
"你们两个,别伤了她!"察月木兰在一旁急的大喊。
果然白露下一秒说出的便是:"痛,痛,热,热!"她的身体犹如不安分的鱼,还在扭来扭去,弄得两个男人心烦意乱。
"宁颜如,她是我的王妃!"
"我痛!"白露可怜巴巴的看着宁颜如,大大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痛!"
她如今就如一个三岁孩童,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了,只用如丝的语调重复着那几个字,用眼神哀求着宁颜如。
"露露,我跟他都在这里,你选一个吧!"宁颜如不忍她受罪,稍稍放松了扣在她腰间的手,柔声说道。
白露脑子里的意志已经全部坍塌了,看看他,又看看宁墨生,突然咧嘴冲宁墨生一笑:"你凉快,你凉快,要你,要你!"
宁颜如脸上浮出浓重的哀色,他的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一齐扎中,细密绵长的疼痛让他的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放开我的王妃!"宁墨生冰冷的话,就像刽子手的审判,宁颜如再次看了一眼白露,她已经一脸依恋的将脸埋在宁墨生的怀里了。
他被她抛弃了!
他终于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慢慢慢慢的松开了那只扣在她腰上的手。
宁墨生带着白露离开了半个时辰,宁颜如还维持着那个手姿势一动不动。
仿佛,白露还在他手里。
仿佛,自己没有松开过!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劝他。
任由他由日上中天站到日暮西山。
灵睿王府的马车内,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白露的药性已经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