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胸前。
眉对眉眼对眼,彼此唇瓣相距不过咫尺,呼吸都可闻,极其暧昧又危险的姿势。
"小白,你变重了!"宁墨生眉心微蹙,呼吸略带急促,似是难以承受她的体重。
白露大怒,扭动几下后发现宁墨生禁锢的很紧,她手肘一横,对着他胸口顶了过去。那次在冰泉宫帮淋湿的他脱衣,发现他此处有一个经年旧疤。
身下之人果然"斯"的一声闷哼,低声道:"你变了!"这三字说的低回绵长,不同于以往的冷凝,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忧伤与宠溺。
白露僵了一僵,抬眼望进他醉意朦胧的眼睛,那里面倒影着营帐内的点点烛火,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倒像是她是他心里唯一的月光一般。
白露心里警铃大作。
对手太强大,善于伪装,现在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一定不能被骗。
她的自我暗示还没结束,他的头已经靠了过来,淡淡酒气拂在她颈侧,他湿热的吻烙印在她颈部动脉,一贯霸道的舌尖今日异常温柔,随着她的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他的唇一路向上,吻过她圆润的耳垂,白瓷般的侧脸,温柔的噙住她的唇,却不像之前那般急于攻城略地,而是浅浅的,淡淡的,像品尝稀世美酒一般一点点,一下下将她吞入腹中。
白露脑中轰隆隆的,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想要推开时,他的吻已经停住,头一偏,轻轻靠在她的肩上,他的喉头似乎未动,声音宛如发自胸腔,两人肌肤相触之处微微震动:"乖,让我靠一靠,今日是我们母妃的生辰,只闻新人笑,谁见旧人哭?"
他本来不想多说,但在那双清丽眼睛的注视下,他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心中所想:"母妃跟我说,她十六岁生辰时父皇给她用心准备了礼物??"
白素素,在他的父皇眼里,如今只是一个单薄的剪影,一道回忆里的昏黄的亮光,蒙了尘埃,再也无法晶莹剔亮。
白露的心像是落在柔软的海水里,带着微微的涩意。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浅薄的人生经验让她无言。宁墨生的声音逐渐变低,居然在她肩上睡着了。
白露等了片刻,听得肩上之人呼吸逐渐匀停,才托着他的头,将自己抽身出来,低头一看,眼前人衣裳半开,面色清丽,眉心笼着浅浅忧愁,嘴角却微微翘起,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全然不似平日高冷,多了几丝撩人的柔软,她脸上一烧,慌手慌脚的将他放下,急急的掀帘出门。
闷头走得太急,一把撞到正在帐外徘徊的入木身上。
"啊??你们王爷喝醉了,你好好照顾他!"白露脸上还残留着不自然的红晕,试图用说话遮掩。
"知道了,王妃!"
"什么王妃,谁是他王妃!"白露像是突然被蛇咬了的兔子,跳起脚强辩了一句,也不等入木回应,就匆匆逃走了。
再次回到筵席之上,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不过多数人都面色酡红,说话嗓门奇大,显然是喝高了。
"露露,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呢!"宁颜如摆脱了一干八爪鱼的纠缠,尤其是白莜莜,在白露离席后就频频冲他若有若无飞眼波,好歹是白相孙女,也不知道矜持点。
"你确定你在找我?"白露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一干莺莺燕燕。
也无怪这些贵族小姐们如今这样纠缠,宁墨生已经有了正妃,如今光棍只剩下宁颜如了。虽说花心了点,但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妖孽,眼波那么一流,嘴角那样一扬,就能秒杀掉一大片春心荡漾的少女少妇。
酒壮怂人胆,此刻贵女们的长辈也忙于应酬,无暇分身,她们正好借着"醉"的名义来亲近燕王。
"露露,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们!"宁颜如拉着白露,自筵席上脱了身。
"别走远了,不安全!"眼看宁颜如拉着她越走越远,白露顿住了脚步。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宁颜如帅气的甩了甩头发,他今日头发未全部束起,而是编了个燕地盛行的小辫,散开的乌发在夜风里飞扬,乍一看很是潇洒不羁。
啥?
敢情她变成保镖了?
"就该让你被剁成肉泥!"白露恶狠狠的说。
"露露,你别这么狠心,你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吧?我再给你当当鼎炉吧,我跟你说,我还有一个私家温泉。"前天他糟糕的表现实在是不忍回忆,他急于想扭转自己那方面留在白露心里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