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月儿走!"话落,她两只眼已经红的发起肿来。
江舜华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丝毫动容。
"姐姐不信月儿吗?"赵期月见江舜华这副模样,忍不住出口问道。
江舜华嘲讽的看了她一眼,"若这些话,你是在成为赵夫人之前说,我可能还会信个五六分。但是现在,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赵期月,你就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可知道?"
??
"姐姐!"赵期月不可置信的看向江舜华,浑身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气的厥过去一般,哽咽道,"你竟然这般说月儿??"
"不然,你还想我怎么说?"江舜华不耐烦的看着她,不留任何情面道,"难道你要我指着你鼻子告诉你,当婊-子和立牌坊只能选一样?"
"姐姐??"这句话落,赵期月彻底的承受不住,她瞪大眼睛,气愤的看向江舜华,"你竟然这般说我,你将祖母,将我爹爹,将赵家至于何地!"
江舜华冷嗤,"能堕了赵家名声的,已经堕了赵家名声的,从来不是我江舜华,而是你赵期月!"
"堂堂承恩侯府的大小姐竟然下贱到勾引自己的表姐夫,还不惜当妾的??若是外祖母和舅舅知道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找到你的梦里,向你问个究竟!"
"你、你??"赵期月听江舜华提到外祖母和自己的父亲,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好像这一幕立刻就要发生。
"绿漪,将赵夫人送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迈出流光院一步!"
"是,王妃!"绿漪答应一声,淡淡看向赵期月,朝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赵期月现在心神恍惚,又是羞愧,又是恐惧,也无脸再在江舜华面前带下去,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就走了,连跪安礼都没朝江舜华行。
江舜华看着她神情恍惚的走远,唇角勾起一抹悲伤难言的弧度。
绿漪将赵期月送出去,又传了江舜华的口谕,便重新回了寝房。
在床边站定,她看着江舜华靠在营镇上,莫名悲伤的表情,眸光动了动,忍不住启唇劝道,"个人自有个人得的缘法,便是连爹娘子女都无法左右彼此的人生和感情,王妃有何必将赵夫人所犯的错强压在自己身上??您有您的选择,她有她要走的路,到底,谁也不是谁的提线木偶。"
江舜华听绿漪这般说着,抬起头。苦涩的笑笑。
却是什么都没解释,只扫了眼平坦的小腹,道,"睡了一天,有些饿了,你去准备晚膳罢!"
"是,王妃。"绿漪见江舜华不愿与她细说,面上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失落,不过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躬了躬身,朝外退去。
提晚膳回来的时候,她一面替江舜华布膳,一面笑着道,"赵夫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王妃的面前了。"
"嗯?"江舜华疑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绿漪便道,"王爷刚才下了旨意,以后后院的人无事不得到前院来,必须经过容璋侍卫的通报,领了牌子才可以。"
江舜华闻言,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四五天不曾见过厉珣了。
这几日,听说他一直睡在书房。
思及此,江舜华不由垂了垂眼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厉珣现在对她的态度很不对劲,
好像是,一座冰山正在逐渐为她融化一般。
这种错觉,让江舜华恐惧,也让她不安。
她不敢去想令他做出这种变化的理由,更不敢去想这座冰山彻底融化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和他保持距离。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再陷入一段感情,更不适合陷入一段注定没有好结果的感情。
"王妃??"绿漪举着筷子,见江舜华半天没有张口的意思,眸光又在不停变化,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江舜华听到绿漪的声音,匆忙回神,待看到面前的龙井虾仁后,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是我走神了。"说着,轻轻咬住面前卖相极好的虾仁。
绿漪弯了弯唇,没有说什么,继续给江舜华喂饭。
在拖延、审问了几日后,宫里终于将江舜华宫中被掳一案查了个'水落石出',将犯事的宁嬷嬷扭送到了燕王府,交由江舜华处置。
江舜华连宁嬷嬷都不知道是谁,不过想想,兰妃毕竟怀着新帝的骨肉,明面上便也没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