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骇人的戾气,深邃的眼眸透着刺骨的寒冷,他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景瓷单薄的身子狠狠一震,望着他就要落下来的手,竟然躲都不躲。
他要打她,那就干脆打死她算了。
可是,封央举在半空中的手蓦然停止,始终没有落在景瓷的脸上。
许久,他幽幽的笑了,审视她的目光或明或暗,危险迸射:"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当然也会包容你。"
景瓷微微愣住,他明明气的要命,却没有对她动手。
封央冷清的黑眸扫了她一眼,火气明显没有消散,他忽然甩开手,用的力气比较大。
景瓷面色苍白,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轻薄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在她即将倒下之际,封央那张尊贵俊美的面容出现一道裂痕,他本能的伸出手,将她的身体接住。
泛着清香的身子坠入男人结实的臂弯里,轻的像绒毛一样。
她昏过去了,颤抖的睫毛上染上一层湿意,像是眼泪。
盯着她美丽的面孔,封央感到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很多年前就见过。
可是,当他仔细回想的时候,却飘渺的如一阵烟,一眨眼就散了。
封央冷下脸,拨通了内线,商子遇很快就推门进来。
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还以为闹出人命了。
"总裁,景小姐好像昏过去了。"商子遇缓缓道。
封央皱眉看着怀中脆弱的像个瓷娃娃的小女人,只觉得心烦意乱:"那还不赶紧送医院,磨蹭什么?"
商子遇不敢犹豫,赶紧拨通了急救电话。
封央将她放在沙发上,手蓦然松开:"去医院检查完,把她送回景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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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瓷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封央没有任何消息。
她也知道,因为那件事,他对她恼了。
这样也好,还有二十多天,他们的合约就到期了。
景瓷这样想着,如果顺利,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仍能保持完好。
快到下班的时候,景瓷坐在办公室里,助理茶茶敲门进来:"景总,今天是宴老的五十大寿,邀请您去参加。"
景瓷抚了抚眉,宴家与景家世代交好,如果不去倒是拂了面子。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让盛秘书代我去吧!"
茶茶露出惋惜的神情:"景总,盛秘书晚上要参与南岸的开发会。恐怕是抽不出时间。"
景瓷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同意了:"知道了,晚上我会去的。"
茶茶微笑的点头:"那景总,我去帮你准备晚宴的礼服。"
她说完,默默的退出去。
茶茶离开后,景瓷拿起请帖看了看,神情有些疲惫。
晚上六点,她从公司走出来。
宴会的时间在一小时后,她需要提前去把贺礼送上。
景瓷坐在车里,感觉头有些痛。
在她的车后,银色的镁光灯不断闪烁着,对她穷追不舍。
"景总,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把后面的尾巴甩掉。"司机见她脸色发白,担心的问了一句。
景瓷长睫微垂,敛着声音道:"算了,甩不掉的,就让他们拍个够吧!"
车停在宴会厅的正门前,司机先下车,把景瓷的车门打开。
记者一瞬间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拍摄着。
景瓷一身淡蓝色长裙,层层叠叠的轻纱,摇曳出妩媚的弧度。
她的长发简单的挽起,露出优美的颈子,清纯中又不失性感。
晚宴的主人走出来,晏老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拍了拍她的手:"小瓷,多年没见长这么大了。"
景瓷莞尔一笑,声音很轻的说:"晏叔叔,爷爷让我给你问好。"
晏枫笑得合不拢嘴:"亏老爷子还记得我,改天晏某一定登门拜访,好好找他叙叙旧。"
谈话间,两人已经站在大厅中央。
晏老站在一个男人背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封总裁,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男人转过身,淡淡的视线里浮现几分戏谑:"景小姐,好久不见。"
景瓷脸上的笑容僵住,竟然是封央。
晏老站在一旁,目光扫过两人:"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封央浅色的薄唇轻勾,声音低沉缓缓而出:"何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