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丝毫不以为意,大手固住她的,抱着她躺下。
景瓷不挣扎了,她就这样躺着,和他对峙着。
夜,慢慢地变得深沉,可是他们都没有睡着。
"你这样,没有意义的。"景瓷的声音很轻,在黑夜里却是清楚可闻的。
他许久都没有说话,大概十分钟后,他才开口:"景瓷,如果我说后悔,你信吗?"
她的唇抿紧,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的手指摸上她的下巴,手指竟然是微凉的,凉到她有些心酸。
他仔细地抚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从上到下,仔细地摸着,像是要刻在心版上一样。
良久,他将她的面孔贴在他的颈子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景瓷,那么多的恨里,还有一点点的爱吗?"
"没有!"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身体也是僵着的。
他没有再说话了,就只是抱着她,一晚似乎也没有睡。
景瓷也没有睡着,听到他的呼吸一直是急促的。
黑暗中,只有那熟悉的气息交缠,别的,全变了。
她变成了以前的景瓷,比以前更心冷。
他曾经温暖过她,但是在她走进他的内心以后,他却是叫着离开。
景瓷闭着眼,眼里有着一抹热泪。
那些恨里,有一丝,让她挣扎,让她羞耻,是她不愿意承认的留恋。
那是他曾经对她的好,又怎么是能轻易地忘记的?
正如他年少时给过她的温暖一样,没有办法磨灭掉,但是却能错过。
天亮时,她睁着眼,用木然的声音说:"我们回不去了,你放手好不好?"
她厌倦了,不想和他纠缠了。
过去的,就过去,谁也不欠谁了。
她没有想过要报复他,没有想过。
景家欠他的,是事实,他封央欠了她的。也是事实。
一笔勾销,以后各自安好。
"休想!"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凑在她的耳边:"可是我不愿意,怎么办呢?"
她转过去,而他的面容上,有着一抹邪恶:"我会让你乖乖地和我在一起的!"
景瓷冷笑:"这一次,又打算用什么卑鄙的方式?"
在幽暗的光线下,他凝视着她的小脸,浅浅地笑了:"你觉得呢?"
大手握住她的肩,将她缓缓拉近他的怀里,额头几乎是贴着她的:"景瓷,你说。我会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孩子呢?"
他说着孩子二字时,修长的大手也是握着她的。
有一种很没有下限的即视感。
景瓷抿着唇,瞪着他。
封央笑得竟然有些轻松,而昨晚也没有清洗自己,此时衬衫也是松松地解着几颗扣子,性感得要命。
低了头,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微微地闭了眼晴,就那样地握着她,声音很轻很轻:"再陪我睡一会儿。"
她咬着牙:"现在天亮了。"
"以前你每天都睡到中午。"他回答很快。
景瓷用力地推他,但是没有能撼动他分毫:"现在不同了。"
他的手移到她的小腰上,在她线条优美的背上来回地抚着,声音有些模糊:"有什么不同,以前你也恨我,现在还是恨我。"
他甚至是理直气壮地问:"以前能陪我睡觉,现在为什么不能?"
他总算是睁开眼,低了头,就那样地沉沉地盯着她看。
看得景瓷都要发毛了。
他又闭上眼,语气略微带了些疲惫:"景总,你再敢动一下,我敢保证,不管你是不是现在生理期,我都会带血上阵。"
她咬着牙,也有些惊讶。
他竟然知道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
这个混蛋??
她的小手捶了他几下。力道倒是不大。
封央眯着眼,又继续睡。
昨晚其实他确实是喝多了。
大手将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她有些冰,又不想靠近他。
他用了些力气,蛮横地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似乎是这样就能阻止他靠近,也阻止自己乱了的心思。
封央捉住她的小手,分开,强迫她抱住自己的腰。
这种面对面的睡姿,真的是太不舒服了。
景瓷挪了几下,却是将自己和他挪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