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坚强了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反而变得软弱了呢?
"我信我信。"应晴有些无奈地说道。
安迪一下就看出了她的敷衍,哼了一声。又给应晴倒满了酒,"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
"聊什么?"应晴喝了口水,随口问道。
"嗯??"安迪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晴晴,你跟徐先生在拉斯维加斯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也没什么,突然发现我们确实不太合适而已。"应晴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那徐先生说的两个黑人??是什么意思?"安迪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应晴。
应晴抬起眼看了看她,又马上把视线转向了别处,"没什么,在那边交了两个朋友而已。"
"哦这样啊。"安迪像是完全没有看出她对这些问题的躲闪,仍然问得孜孜不倦,"是不是??徐先生做了惹你生气的事?"
"没有。"应晴的声音冷下来。
安迪的眼神闪了闪,干笑了两声,勉强解释道:"那天你们通完电话后,你都不知道徐先生有多难过??我从来没见他那样疯狂过??我就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问这些让你困扰了的话,抱歉啊。"
应晴摇了摇头,往嘴里灌了口酒。
接下来,安迪倒是没再问让应晴不舒服的问题,她捡着她擅长的话题闲聊了些别的,比如迪奥最新上了款包包,比如刚刚过去的纽约时装周。
不知不觉,两人喝了不少。
安迪有些撑不住了,她的男朋友就开车来把她接走了。
应晴原本想结账,可是看着桌上剩下的酒,再看看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就像是突然清醒一般,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于是她像着了魔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起来。
每次辛辣的酒水入喉,洗刷过苦涩的舌苔,应晴就觉得自己的痛苦又稍稍地减弱,脑子里的那个人影就有一瞬间的褪去。要喝多少酒,心中的那个人才会真的消失呢。
她喝着喝着,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身体好像又有点热,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服务生走了过来,在跟她说话,似乎在问她,小姐你要怎么回去。
那人说话怎么这么烦。应晴皱起了眉头,她看不清说话的人的身影,于是烦躁地挥了挥手。
接着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来了,放到了绵软的沙发上。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直到一双有力的胳膊抱起了她的身体,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那声音特别熟悉,熟悉到让她的鼻头都有些发酸,竟莫名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是梦里的那个人吗?难道又梦到他了?
应晴费力地挣开了一条眼缝,对上了一双充血的眼眸。
徐靖南?
不,是幻觉吧。
肯定是又做梦了。
最近每个晚上都会梦见他,梦里的他有时形容冷酷,有时又像现在这般温柔。
徐靖南递给服务生一张银行卡,"谢谢。"
服务生一见是张黑金卡,立马点头哈腰道:"不客气,应该的。"
接着,徐靖南从服务生手里又接过了银行卡。抱起应晴往门口走去,突然,他顿住脚步。转身问道:"她刚刚跟谁喝酒?"他刚刚看到应晴对面还有酒杯,明显不是一个人。
"一个穿得挺时尚的女的。"服务生恭敬地回答。
徐靖南点了点头,抱着应晴走了。
一个刹车,应晴的脑袋往车门上磕了一下,她皱起眉,羽睫微颤,从眼缝中隐约看到了熟悉的眉眼。
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这里是在哪??
应晴头昏脑涨地想着。
"少爷。"西蒙听见车的声音,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放个热水,再准备一下醒酒汤。"徐靖南一边沉声吩咐,一边抱起应晴走了进去。
他打开房门,直到把人放到床上,他才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喘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半眯着眼、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的应晴。
他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之前应晴跟他说他该去健身房的事。于是他板下脸。停下了甩手臂的动作,气恼又疼惜地望着她,心中一时烦乱不已。
"靖??南??"应晴含糊地叫了一声。
听到她喊的名字,徐靖南似乎一下舒坦了,他俯下身,轻轻拨开应晴额前汗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