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颜绽放如花,另一名较老实的绞着袖子,只恨自己不够主动。
陛下目不斜视,经过采苓身边时,步子未顿,速度又比平时快了三分。采苓垂首行礼,只避在一旁,半句问安的话也没有。待到陛下走远后,采苓拿着个小小的包袱,继续朝碧霄宫方向而行。
过了拐角,又行了数步,皇帝忽止住步子,玉德全然没有准备,一个趔趄,连忙稳住身形。
“那名宫女叫桃红。”玉德傻乎乎地一笑。
皇帝觑他一眼,已然转身朝后追去,步伐矫健如风,他连忙跑着追道:“陛下稍安,待奴去将人找来便是?”
跑到刚才的巷口,幸好那两名宫女还在,玉德稍舒口气,却见皇帝垂然立在巷子里,目光落得很远,根本没在那两名宫女身上,方知大事不好,连忙跪下求道:“陛下恕罪。”
“自去内侍局领罚,朕三日内不想见到你。那名宫女该如何,不用朕教你。”皇帝冷声道。
玉安满头大汗,连忙要谢恩退下,皇帝忽道:“先去查明她要调往何处?”
……
碧霄宫地处偏僻的角落,素来住着不怎么得宠的后妃。采苓以往更是没有机会来此闲逛,此番正紧紧盯着宫门口鎏金的三个大字发呆。想不到刚出了掖庭就能遇见沈牧迟,可这未央宫毕竟是他的宫廷,他要出现在何处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她都管不着,甚至是与谁一同出现。
刚刚她也是无意听到宫女们窃窃私语,说陛下的手好嫩白好滑润,带着暖暖的温度,一触碰到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让人心跳不已。彼时,她虽然觉得很好笑,很想告诉她们被雷劈了会死人而不是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地从她们身边经过。现在脑海里,却再此出现他一抹黑色的身影,好像是比之前又清减了些,如何也挥之不去。
“是你?”前来应门宫女,竟然是魏苇身边的凇荷。采苓还想问几句,对方又扯着嗓子喊道,“娘娘……不好了……。”
采苓讪笑,哪有人这样通传的,下人们**成这样,这碧霄宫应该也是没什么机会觐见圣颜的。
魏苇坐于堂前主位上,极力忍着怒火,“本宫趁生辰之机方能求得的恩典,要的人是珩儿,如何来的人却是她!”一拍桌案,全身发抖。
“娘娘息怒。应当是浣衣局的奴仆们自作主张,奴婢这就去找他们理论。”凇荷辩道,“这次奴婢一定亲自去将人带来碧霄宫。”
“等等……”魏苇忍下怒气,已是皮笑肉不笑,“既然人已经来了,又是从前秦王府的旧人,让她进来吃盏茶如何?”
“诺。”凇荷了然于胸,也是皮笑肉不笑。
虽是碧霄宫主殿,及不上秦王府的小院雅致,也没有紫微宫任何一处殿宇奢华,不过是几间稍宽敞的屋子。采苓款款而入,心中唯一想的便是此番李代桃僵是否会牵连到吴姑姑。
采苓站在堂内,并不打算向魏苇行礼。这不到一年里,家道中落,看尽世间薄凉,她已学了些曲意逢迎的“本事”,可仍不能做到对魏苇卑躬屈膝。
“见了娘娘你竟不跪?”凇荷说罢过来踢了她的小腿,生生将她踢跪在地板上。
“如何能对姜姑娘无礼?”魏苇作势怒责凇荷道,“快扶姑娘起身。”
凇荷正要走近,采苓已经站起来,魏苇为难道:“此番姜姑娘能来,本宫尤其高兴,但是实不相瞒,本宫盼的却是从前东宫旧友名唤珩儿的。这次劳烦姜姑娘白走一趟,本宫难心安啊!”
“魏才人只将心放在肚中,不必不安。采苓这就回掖庭。”正中下怀,她哪里肯留在碧霄宫中,日日伺候魏苇,倒不如掖庭里自在逍遥。
“那自然是好。”魏苇笑道。
“皇上驾到……”殿外,玉安公公的声音传来,魏苇搁下手中一碗茶,忙不迭从主位上下来,小跑着到宫门口接驾。
“陛下今日总算得空到臣妾这里来。臣妾真是喜难自抑啊。”魏苇跟在沈牧迟身后,满面春风地进了屋子,才想起采苓还站在原处,连忙示意凇荷将其打发走。
凇荷几乎是小跑着绕到采苓跟前,低嚷:“还杵在这儿作甚?还不赶快走。”
采苓瞥眼瞧去,陛下已经站在几丈外,采苓冷冷瞧着凇荷:“是你让我走的哦。”凇荷自知于礼不合,不耐烦道:“行了礼再走。”采苓百无聊赖行了常礼,正要同其他宫女一道退下。
“她为何在此?”沈牧迟问,不待魏苇回答,又冷笑道,“魏才人生辰宴上求的人竟然是她。你可真是顾念旧情,这也是朕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