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母子两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在母亲的关心和安慰下王永列止住哭泣。
“妈,你这么多年被他打,为什么不和他离婚?”王永列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惑,以前他不敢问,怕妈妈生气,她一生气就会不停咳嗽。
可今天他不能再懦弱了。
“小烈,妈妈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没有爸爸。”
王永列很不理解,这都什么年代了,母亲的思想怎么这么守旧,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一直缺失父亲职责的爸爸,只在乎他母亲。
“不,妈,你要和他离婚。”
母亲的固执大大出乎王永列的意料,她都被那男人打成这样了她还在为他说话。
女人有气无力地摇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小烈你还小,你不明白,爸爸是爱妈妈的,也是爱你的。”
女人抬手指这门口花圃里各色美丽的花朵叹息道:“妈妈和你爸爸认识的时候,他很爱种花,那片花圃就是在怀上你的时候他亲手打理出来的。”
王永列恨得牙关紧咬,母亲越解释他越不能理解。
“妈,你别说了,别说了,555555。”
12岁小男孩趴在母亲床边哭泣着。
那个时候的王永列还没听说过一个词语,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幼小的心被一道又一道扭曲的枷锁套牢。
突然他觉得被子被大力拉扯,抬头竟发现母亲坐了起来,她正抬手指着厨房方向。
“小烈,妈给你买了生日蛋糕,放在冰箱里,你去拿出来吃。”
王永列见母亲脸色红润,还坐了起来,气色仿佛比往日还要好上几分,担忧的心彻底放下。
小男孩梦想吃蛋糕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乖巧的点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果然发现一个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放在里面。
极小心地取出来,解开盒子上的蝴蝶结,又把刀叉纸盘拿出来放在桌上。
在母亲的笑容和祝福里他点燃了12岁的生日蜡烛。
“小烈,妈妈给你唱生日歌,祝你年年有生日,岁岁有今朝。”
“祝你生日快乐.......”快乐的歌声洋溢在房间,床榻之上的母亲和桌边闭眼许愿的孩子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王永列刚许完第二个愿望,闭眼要开始默许第三个愿望,祝福母亲身体早日康复时,耳边响起一阵猛烈的气喘和咳嗽。
他惊得立刻睁眼,眼里是触目惊心的红。
女人捂着嘴,止不住的剧烈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指缝流出,染红了衣裙,染红了被褥。
王永列甩开一切奔向母亲,但还是晚了,女人突然向后一仰,趟倒在床上。
“妈。”王永列胆颤心惊,抓起手机就要拨打120,可是因为恐惧紧张,手机摔到地上好几次。
等他再次捡起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浸湿连屏幕都花了。
120呼啸而来,母亲被送往医院抢救,随后警察也赶到医院,经过询问他们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
巧的是王得志也在这家医院治胳膊。
父子再次相见却是这样悲惨痛心的画面。
看见王得志的那一刻王永利冲过去,对着男人嘶喊抓挠。守在一旁的警察和护士及时拦住了他。
“唉,警察同志,我儿子疯了,你们看,我的手就是被他用凳子砸断的。”
“他妈也是他用脚踢的。”
男人本末倒置,倒打一耙的本事简直让人大开眼界。他用好的那个胳膊艰难地往身上掏,掏出一包烟来直接扔给问询的两个警员。
“唉,我就是受不了他们母子两的脾气才远离的。唉,没想到,今天回来给我儿子过生日,他却突然发疯打我。还好我躲避开来,要不也像他妈那样趟在太平间了。”
“不不不,你们别相信他,他就是个魔鬼,我妈是他用脚踢死的,他打我妈,我才用凳子反击的。”王永列奔扯着全身呐喊。
“你们不要相信他,他在说谎,我妈是他打死的,是他打死的。”
王永列确实已经疯了,在他母亲被宣告死亡的那一刻他就疯了。
这里的冲突很快就闹得医院沸沸扬扬,看客们从各方赶来,好几个挂着点滴的病患不惜手酸,高高举着生理盐水站在外围看热闹。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大声说出从小道听到的小道。
“那孩子可能不是这个男人的亲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