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江永道一筹莫展,终于眼瞅着到了江城,他才一到就听说了李仲宣和乔安平乱的事,他们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一刀一枪,甚至于连和盗匪见面都没有事情就完美的处理了。
原来民众需要的果真不过是某些政令和平安罢了,原来民众喜欢的仅此而已。
“皇上,江将军回来了。”旁边的老太监凑近夏炀桀嘀咕了一句,夏炀桀闻声丢下手中的事,示意侍卫不着急给李仲宣“大刑伺候”,他去迎接江永道了。
夏炀桀袍袖飞舞,神采飞扬,江永道已在乾坤殿外等候,两人这一见面,真是说不完的千言万语。
“爱卿可好,这一路上真是含辛茹苦!”夏炀桀激动极了,他已等江永道许久了。
“还好,更辛苦的是天子您。”江永道赞了一声。
夏炀桀道:“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人可了不得了,朕要让他留在江城,你想一想办法。”夏炀桀将说服李仲宣的使命丢给了江永道,那江永道还以为李仲宣已被送走了,此刻这么一看,发觉李仲宣竟被关押了起来。
“怎么不走,非要等朝廷招安吗?”
“夏炀桀出尔反尔,不是言出必践的君子,我看走眼了。”虽然委屈在监牢内,但李仲宣一点颓败的感觉都没有,他依旧还是榆树林等的模样儿。
下巴上多了一些青色的胡茬,但带给他的恰巧不是沧桑而是一种成熟,他一点抱怨都没有,他想要看看江永道,但却什么都不能看到。
“江将军,明珠弹雀,你这样精金美玉一般的人,怎么能在这里?”李仲宣不理解江永道为什么要给夏炀桀卖命。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是个毛孩子只这么大一点儿,”江永道伸手比了比高度,“后来有一年闹饥荒,夏老爹将为数不多的粮食送给了我们家,我们家存活了下来,但他们就。”
说到这里,江永道生产的叹了一口气,一切的一切虽然已过去很多很多年了,但现如今回想起来却依旧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是的,若不是这活命之恩情,他江永道不会这么舍生忘死的,“之前我并不知道朝廷外的民众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热,李仲宣。”江永道斟酒一杯送到了李仲宣手边。
他太希望有个人能和自己一起饮酒了,而李仲宣也知,江永道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自己说,思及此,他握着酒杯喝了起来。
从头至尾江永道并没有企图去说服李仲宣,他知道李仲宣坚持的才是真理和正义,他知道夏炀桀的的确确是个昏聩之人。
半晚上,江永道去见乔安,沈乔安已经睡着了,是的的确确睡着了,而非假寐。
乔安对自己不能处理的事情采取一种消极应对听之任之的态度,她知即便是自己再怎么厉害,如今的李仲宣也已被抓了起来,想要救李仲宣,需要耗损的力量大了去了,有这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好生养精蓄锐。
所以,乔安是被江永道的脚步声弄醒的,她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笑眯眯的看了看江永道,对江永道,沈乔安一点不陌生。
“第二次见面了,你怎么做了阶下囚呢?”江永道看了看乔安,示意从人将乔安放出来,那侍卫靠近牢门,将乔安给暂时性释放。
其实沈乔安已无数次的被关押过深牢大狱了,早习以为常,“我是阶下囚也比你这鹰犬强多了,百姓已苦不堪言,想不到你江永道和夏炀桀两人双剑合璧羊狠狼贪,啧啧啧,真是恶心极了。”
沈乔安才不怕江永道呢,之前就和江永道斗法过,不然十三狼也不会逃离,江永道盯着乔安看了看,怒道:“为什么不投降?”
“恶心!”话不投机半句多,乔安道一声“恶心”后,闭上了眼,理会头不想去理会江永道了。
第二日,江永道对夏炀桀道:“如今这两人身份特殊,一个是中京的皇帝一个是中京的皇后,你我如若杀了他们,将来且后患无穷,依照末将看,不如送他们到叶钦国,他们的老对手天君就在叶钦国呢。”
“此乃惠而不费之事,将军去做就好。”夏炀桀依旧很相信他!
下午,江永道押解了乔安和李仲宣离开,依旧还是之前那样的马车,外面全封闭,铜墙铁壁,只有一小窗,里头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说真的,要让乔安一人在里面,一刻钟都会崩溃掉,但有李仲宣陪伴自己,沈乔安就开心极了,她抱着李仲宣,犹如抱着自己那失而复得的宝贝。
而李仲宣也抱着乔安,好像随时可能会失去乔安,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