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刚刚叫男人脱衣服的样子。
“二哥,你回来啦,刚去哪儿啦?”
凌恒升把怀里的包裹放下,笑容满面:“舅父托人给送了几本书来,对我很有用。”
他们的舅父就是凌宋氏的兄长,是隔壁村的秀才,现在在镇上教书。
更重要的是,宋舅父是廪生,要知道,读书人难得出一个秀才,凌永庆当年虽是秀才,却是“增生”,即为秀才生员中的“二等生”,只能免除徭役减免赋税,而成绩名列一等的秀才称为廪生,廪生可获官府廪米津贴,吃官家饭。
是以,宋家的门面不可谓不高。
但同时,这个宋家也已经分家,现今这一脉就兄妹二人,显得举目无亲了些。
且宋家定居在镇上,“山高皇帝远”,凌孟氏欺负他们的妹子一点都不心虚。
就算人家找上门来能咋地?嫁到凌家为凌家妇,还要娘家回来撑腰不成?
凌孟氏是很会做表面功夫的,至少外人就算看不过去,却也说不得什么。
就算这样,宋舅父还是时不时托人给这个外甥送书籍,丝毫没有忘记这个外甥。
凌夭夭:“这是什么书呀。”
凌恒升认真地与她说了这本书的缘来,最后道:“舅父也不仅仅是借我看看,其实他还说,这是他从一个书铺买回来的,听说那个书铺需要人抄书,舅父说我的字迹尚可,就举荐了我,说是我愿意的话可以替店家抄书,既是学习,也是贴补家用。”
确实是好事。
旁边的喻宏朗突然问道:“凌兄想参加今年的县试?”
凌恒升脸上很是坚定:“是!”
他守孝三年,已是耽搁了,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在这家中,这几年他才明白,“百无一用是书生”是什么意思。
他只会读书,不会干农活,甚至因为身体弱连跟着母亲走货都不成。
大房被二房压制,也有他这个大房长子不中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