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夭夭这些天简直忙到晕头转向,除了休沐日,自己不用去双仁学馆授课,而且凌恒升和姜巧都去摊子帮忙,自己才能不用去摆摊,就去县城交货。
豆酱生意不能断,好在他们每天下午在家就能做豆酱,一点都没有因为出摊耽误了。
凌夭夭到了泰丰楼,郑掌柜正在和送货的人对货,瞧见凌夭夭,那一张有些富态的脸马上笑出了褶子。
“凌姑娘,您来了!”他已经知道这位凌姑娘就是女神医了,自然十分恭敬。
凌夭夭也露出一个笑来,跳下车,“郑掌柜。”
郑掌柜对一旁的小二道:“快去卸货!没眼力见儿的!”
随后对凌夭夭道:“姑娘,这些天豆酱很是受客人的欢迎,还有您说的地瓜叶、麻叶,炒起来香极了!”
这么看来,当初的定价一点都不亏!
而且凌夭夭卖给他几个菜谱,做出来的菜色新鲜又美味,是各处都买不到的菜色。
郑掌柜甚至觉得,凌夭夭若是开家酒楼饭馆,自家生意那是不用做了。
所以郑掌柜对她越来越客气。
要知道,凌夭夭给他的菜谱样样畅销,客人们都爱吃,那豆酱更是市面上独一份的货色,因此,这泰丰楼最近的生意比那边鸿宾楼好了不知多少。
生意好了,自己也受到东家的赏赐夸赞,郑掌柜喜形于色,“姑娘,不知这豆酱能不能加量?”
凌夭夭想了想道:“等天气再稍微冷一些就可以多做点,耐放,不容易坏。”虽说豆酱是咸的,但还是新鲜的好。
这时候可没有防腐剂,前世开封的豆酱在大热天放上些日子,难免也有些变质,何况现在?
凌夭夭很注重品质,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郑掌柜明白了,与她定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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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掌柜春风得意,另一边就不怎么好了。
鸿宾楼,掌柜的满头大汗。
“没用的东西!你自己看看这账本!这个月的收益少得可怜!在这么下去,老子的酒楼都要被你亏空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体态发福,腰带被肚子撑得鼓起来,现在喘着粗气,那腰带甚至勒出了一个印子。
掌柜解释道:“二爷消消气,都是那泰丰楼,也不知怎么回事,先是得了豆酱,后又推出好几个新菜色,不少客人都被吸引了去……”
“那你还不去把他们的菜色给弄到手!”方二爷气的不行,“去买通他们的厨子,拿到菜谱,做出更好的菜色把客人抢回来!”
掌柜的苦不堪言。
以前若是有什么新起的好饭馆酒楼,他们鸿宾楼都会去打听对方的秘方,或高价收购、或威逼利诱,但那泰丰楼,就像是无缝的蛋,怎么都找不着切入口。
之前还好,鸿宾楼和泰丰楼平分秋色,二爷也勉强能接受,只是会对比一下双方收入。
只是没想到最近泰丰楼如有神助,那么多新鲜的菜肴,让鸿宾楼很是被动。
“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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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凌夭夭从工地那边赶到学馆,累得够呛,正想在上课前进自己的“办公室”好好休息一下,就被单妈妈告知:“凌先生,有客到。”
凌夭夭疑惑问道:“谁呀?”
“一个女孩,看着约莫八九岁,自称姓陈,是陈主簿府上的姑娘。”
凌夭夭挑眉,这自我介绍可有趣了啊。
“妥,我去会会。”
人就在她的屋舍内,凌夭夭现在穿的还是男子打扮,拿了衣服先去茅厕换了。
她每天都会换了衣服再进学馆,毕竟为人师表,总得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嘛,换个外衣,把男子发髻放下来重新盘一下就好。
换好行头,凌夭夭才进自己的屋舍。
一个小身板坐在靠椅上,脸上有些不耐,看见她也没起身,开口便是熊孩子的标准语气,道:“你就是凌夭夭?”
凌夭夭勾唇,走到桌案旁坐下,“陈姑娘来这学馆,有事?”
陈蕊打量着她,见她穿着朴素,心里不屑地嗤笑,就这个穷酸的乡下丫头,哪里配得上做自己的表姐?
她嘴巴撇了撇:“听说你在这给女子教授医术,我来看看。”要不是她爹老是让自己找这个人熟络一下,她才不屑来。
凌夭夭点头,“这样,陈姑娘若是打算来学,可以去单妈妈那里报个名,等我们下一次招生,若是不然,就请回吧。”
陈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