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心里清高，觉得议论阴私不甚光彩。

不止外头，连里面学政都在和下属谈及此事。

下属自然知道此事的风险，心里也是不赞同的。

“大人，别的倒也罢了，可那凌恒升是喻宏朗提携的人，我们把他案首的名次刷下去就罢了，还只给了第九名的名次，这会不会有些……”

学政抬起眼皮，懒洋洋道：“这又如何？这是院试又不是乡试，今上总也不会细细过问。再说那小子算个什么？老夫便是给他没脸，他侯府还能和我翻脸吗？只怕侯府里那位还要感谢我呢！”

若真是让院试中头两名都从大临县出来，喻宏朗岂不是又要出一波风头？

不好做得太明显，便只把凌恒升压下去。

“话虽如此……”下属道，“到底是个有才之人，大人何不收为己用？”

“那凌恒升虽是颇有才华，但过于刚直，不见得就能在官场混下去。”

学政冷笑一声：“怪就怪那凌恒升站错了队，和喻宏朗那小子攀关系，老夫尚且不放在眼里，再看秦王对他赞赏有加，估计是动了再拉拢一个探花之才的心思，老夫给足了皇家面子才留他秀才之位，若是不然，直接叫他落榜，看看秦王还有什么脸在陛下跟前卖好，怎么往朝中塞人！”

而那凌恒升，若是知道自己因为喻宏朗和秦王，错失案首的名头，心里能不有怨？

一旦有了罅隙，那就不会成为那两个的麾下之臣。

凌恒升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未踏入官场，就已经被迫站队，被朝堂之争波及。

他正为考中秀才欢欢喜喜，一路风风光光回家。

此时凌夭夭等人也早已从报喜人那里得知凌恒升考中秀才，一家人被村长族长立正请回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