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四口被从宗谱除名,这便是凌氏一族的罪人了,饶是凌姗姗哭求也无用,县衙那边,因着苦主求情,判了凌孟氏坐牢三年,荆刺在身,加上凌永元父子吃喝嫖赌抽赖账欠钱、凌恒欣偷窃这些旧账,还在劳役营做苦力,凌姗姗便成了孤女。
她尚未定亲,又被凌氏驱逐,就连孟家都避而不见,再无栖身之地。
没想到县衙来了人,接她去加入大选。
“她走的时候,那姿态高傲得,简直像是未来娘娘!还说什么将来如何的狠话,可是嚣张呢!”
凌董氏是同女儿过来的,凌小花要和凌夭夭去县城,她便跟着来说几句话。
凌夭夭就算没亲眼见着,也能猜到一二。
凌姗姗落到这般田地,对全族、全村都是恨得牙痒痒,突然得知自己能去心心念念的大选,怎么能不扬眉吐气?
“只是,当初说因着那父子的案底,不能给她参与大选,如今她娘又犯了事儿,怎么还能去?”凌董氏问道。
凌夭夭一笑而过道:“不必管她。”
那天喻宏朗告诉她打算让凌姗姗去大选的时候,她也很意外,但看喻宏朗的神色就知道,哪里是要把人送去宫里选秀呢?
喻宏朗不想他们一家再受二房连累,自然不会忘记凌姗姗,怎么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凌夭夭问起来,喻宏朗只道性命无虞,至于以后过得怎么样,看她自己。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凌夭夭便也没再多问。
“对了,现在二房也算是散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凌家老两口自己住在那屋子里,只怕有人会说闲话的。”凌董氏说道。
凌夭夭早就想好了:“婶子放心,我知道你是为着我们着想,我和娘亲合算过了,我家这儿地方多得是,便再找师傅来盖间房,等建好了就接二老来颐养天年。”
说到底,老两口是偏心些,到底没犯什么大错,还是他们的长辈,自家如今过得好了,家里人丁少,接老两口来也能加点人气。
只要他们安安生生的,不添麻烦,不端架子,她定然好生赡养二老。
凌孟氏笑道:“这就对了!你是个有善心的好孩子,婶子都知道。好啦,你们还得去县城,我也不在这拖着你了,去看看你娘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这婚嫁大事,只怕你娘是要忙晕头了呢!”
凌宋氏这些天一心忙凌夭夭的婚事,也是抽不出空来。
若说按规矩,凌夭夭已经定亲,是不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不过既然喻宏朗自己说了可以随她,她自然不会拘着自己,旁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更何况双仁学馆那边她也走不开。
如今双仁学馆已经打响了名声,第一批出去外头历练的女学子们给不少人看过诊,还有两个是被贵人府里请去做专诊大夫的,都得到了认可。
不少人家见了这些女医赤手可热,便不再阻止家里女子求学,双仁学馆的生源是不用愁了。
只是这样,就需要更多授课的先生。
除了邱大夫,凌夭夭便多找了裴晶来授课,裴晶如今也是木家娘子,毕竟闲暇时间较多,而且她的学识充实,足以教授入门的学子了。
“求学的学子多,我们也不是都收的,还是像从前一样,先观察一段时间,没有资质的、甚至是人品不好的都放回去,我们的学生可以少,但绝对不能坏了招牌……”
凌夭夭说着,余光见单妈妈站在门口,脸色不是很好。
“凌姑娘。”
凌夭夭站起身,问道:“妈妈,怎么了?”
单妈妈走近了,轻声道:“您家有人来了,催您回去,说是公子回了。”
“真的?”凌夭夭笑逐颜开,但见单妈妈脸色不好,便收了笑容,疑惑看她。
“那人说,公子受了重伤,现下昏迷不醒着。”
凌夭夭眉头深锁。
“先生快去吧。”裴晶忙道。
凌夭夭点头,对二人道:“家事烦扰,我先告辞了。”
说罢,便出了门,快步到了门口,是万柏候着,与万松交谈着家事,时不时看着大门,神色微急。
“大姑娘!”
凌夭夭小跑了两步,到了跟前,边上车便问:“怎么回事?”
万柏忙道:“姑娘莫急,公子不严重,现下已经稳住了,只是他心中挂着你们,这才赶回来,这会儿已经在房内歇息了,娘子吩咐我来告知您一声,好叫您快些回去见见兄长。”
车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