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这日,凌夭夭和小盼盼都沐浴过了,穿上新衣裳。
凌夭夭恢复得好,除了底下伤口还得养着,其余都和她怀孕前无异,又是沐浴熏香过,脸色红润,精神饱满。
她正对镜涂着面霜,就被男人从后抱住,下巴靠在她的颈窝。
“三爷,别闹了,客人怕是快到了。”凌夭夭低声提醒。
喻宏朗“嗯”了声,却慢慢地将吻印在她的侧脸、脖颈。
他常常这样,小心又轻柔地亲吻,凌夭夭忍不住便沉浸其中享受着,直到发觉男人有些难以控制地动手动脚,她陡然惊醒,一把将他的脸扒拉开,义正言辞:“不行!”
只是声音还带着些许娇嗔。
喻宏朗知道不行,喉结微滚,眼里还带着浓雾般散不去的欲色。
他低着头,把她有些羞赧的面颊看在眼里。
她粉面如春,是比胭脂还要动人的颜色。
喻宏朗最后亲亲她柔软的唇瓣,艰难分开,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他双手纤长好看,是画中十分完美比例的那种手,动作熟练又仔细,凌夭夭扭头看镜子,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浑身发软,再看看镜中的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钻遍全身。
她难得害羞,这般老实,喻宏朗收拾完,将唇覆在她的耳旁,低哑的声音带着愉悦和满意:“夭娘浑身都是香的。”说着,还亲亲她鬓边的发丝,放手起身,连带笑意地出了屋门,接待客人去。
只留凌夭夭捂脸靠在椅背上,暗道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
听见女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凌夭夭拍拍脸,起身去哄女儿。
盼盼躺在自己的小床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瞧见娘亲,马上张开嘴,无声地笑起来。
凌夭夭便笑着哄女儿。
香薷敲门进来,亦是脸上满满笑意,道:“太太,凌家老夫人和二姑娘来啦。”
这种日子,来的最早的一般都是最亲近的,且凌家离得近,自然来得快。
凌蓁蓁最先跑进来,她最喜欢外甥女了,隔三岔五地喜欢来逗她。
姨母拿着拨浪鼓摇啊摇,盼盼却对拨浪鼓没什么兴趣,只是歪头打量姨母,觉得姨母有些眼熟。
凌蓁蓁被盼盼的眼睛萌得心肝颤,好想摸摸她,可娘亲说外甥女太小了,不能碰,于是只能过过眼瘾。
而凌宋氏则是与长女坐着,问她现在身上如何了。
凌夭夭如实告知,得知长女一切都好,凌宋氏就放心了。
“你好好养身子,虽说姑爷不嫌弃,但最好还是再生个儿子的好,姑爷现在越来越出息了,听说有许多人家还想把女儿塞来做妾,你可小心些。”
凌夭夭暗暗叹息,她这个母亲就是一个有些老旧思想的传统女人,总让自己无语又无奈。
但知道她娘是真心替自己着想,凌夭夭也不会跟她讲东讲西试图掰扯,只道:“娘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凌宋氏信了,点点头。
跟着就有越来越多的客人来了,凌宋氏让长女带着外孙女在屋里休息,自己带着蓁蓁去接待客人。
母女俩如今早就不是当初的村妇村女了,状元郎的母亲和妹妹,已是让人尊敬。
来后院的客人纷纷带了礼,各见了凌夭夭和孩子一面便会被请去席上,凌夭夭和秦妈妈小心着呢,不让外人靠近碰到孩子,倒也不是疑神疑鬼怕有人害她,只是幼儿免疫力不好,怕她染到灰尘和细菌,会生病。
没多久,东荣侯府的人便来了,来的倒也齐全,除了侯夫人和妾室姨娘,其余的都来了。
“三弟妹脸色可真是好呢,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是如此?”方氏笑眯眯地,“小侄女呢,怎么不抱出来一块儿热闹热闹?”
凌夭夭:“方才饿了,乳母才抱下去喂奶。”
方氏了然,笑道:“三弟妹才出月子,居然恢复得这么好,真是叫人羡慕,我生哥儿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福气。”
凌夭夭笑而不语。
申氏开口道:“三弟一心体贴,三弟妹自然是春风得意。”
这话说得有些深意,凌夭夭装作没听出来。
申氏咬咬牙,不得不继续道:“三弟近来颇受圣宠,前途大好,不过到底还年轻,若有亲戚提携帮衬,想来也能更加顺遂些。”
方氏插嘴道:“大嫂这就有些操心啦,三弟这不一切都好呢吗?不过你说的也对,二爷近来也时常念叨,担心三弟呢,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