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
崇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悦道:“不错!即便不成,也应当尽力一试,总胜过如今这般束手待缚。你既然想得这般透彻,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陆天行不答,却反问道:“请问陛下,赵尚书、孙侍郎今日是何作为?”
崇祯冷哼了一声,才道:“赵南星多年来只会明哲保身,朕早已知晓,也就罢了,想不到孙承宗竟也是这般贪生怕死。”
陆天行道:“罪臣以为,二位大人并非只是贪生怕死,畏缩不前之辈,他们只是认为,如今还不是与阉党相争的时机。”
崇祯心中一动,道:“你是说……”
陆天行续道:“从昨日徐都督的因病辞官,到今日早朝时崔呈秀、霍维华等人的前后呼应,不难看出,阉党早已是准备妥当,蓄势待发,因此今日无论是谁试图阻止,都不过是螳臂当车,恕罪臣直言,这其中也包括陛下,因此罪臣昨日入宫,是想劝陛下顺应魏忠贤的安排,如此既能麻痹阉党,陛下也不至失了颜面。”
崇祯倒吸一口凉气,缓缓摇头道:“话虽如此,难道朕当真要做一个被魏忠贤掌控的傀儡皇帝?”
陆天行道:“因此罪臣今日只得顺势而为,倒不是顾惜自身安危,而是为了使魏忠贤看轻我们,更加放松戒备。”
说到此处,陆天行伏地道:“不过却终究令陛下失了颜面,罪臣实是该死。”
崇祯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起来吧,列祖列宗留下的江山社稷都即将不保,朕的这点颜面,又算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