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了!”
杨不苟听了她的话眼圈就红了起来,恨恨说道:“我只是想凭本事吃饭,让安姨与我过安稳日子,却没想到遭遇恶人欺压,这口气若是不出,枉为男儿了!所以就找到你们熙春楼来。”
小荷在一旁很认真地说道:“你被那个暗蛇骗了,熙春楼没有你的安姨。奴家听说那个鬼见愁常无路,也没答应相助贺狎司,他们针对你,兴许是另外有人指使。他们骗你来熙春楼,一定不安着好心。”
说罢又将杨不苟细看了一遍,轻叹了口气。随即指着边上的忠王说:“你又惹了祸事了,你可知他是谁?”
“你们都叫他忠王,那就是忠王了。”杨不苟看着那个与他相像的少年说道。
小荷这时抿嘴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他可是南唐将来的皇帝,你刚才居然敢掐着皇帝的脖子,可见有多大的胆子!”
杨不苟朝忠王笑了笑,施了一礼说道:“小民得罪了,王爷要治小民的罪吗?”
不知为什么,他面对这个忠王,没有一点尊卑感,就觉得是在与自家人说话。
忠王将手一挥,满脸不在乎地说道:“你这哥儿好生分,小王一见着你,就觉得亲近,好似一出生便认得的人。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叫李言,端平三年生人。”
杨不苟一愣,说道:“我也是端平三年出生。”
忠王的眼睛睁大了些,说道:“本王是三月五日出生,还有四个月便要满十八了。”
杨不苟心中波澜涌起,急促地说道:“我也是这一日的子时出生的!”
“你父母是谁?”忠王心跳加速了。
“我不知道。安姨曾告诉我,我父是北齐山东路淄州府的知府杨大经,可我问过熙春楼的王妈妈,她说杨大经一家二十三年前便已死绝了。显然安姨是骗我的,我现在便似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知父母为何人!”杨不苟神情有些哀伤。
忠王喃喃自语道:“你不知父母为何人,而我父母与我貌似亲近,其实心却不知隔了多远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锣声大响,有人急呼道:“进贼人了,妈妈被贼人害了!还死了两个弟兄和两个姐儿!”
随后,整个熙春楼的灯火迅即燃起,纷杂的喊叫声四处响起。
忠王,唐安安和小荷这时都望向杨不苟,三人的眼睛都闪出意味不同的光亮。
“是我杀的,正是她把我指到这里来了!”杨不苟视线滑过三人的脸,坦然承认。
唐安安点点头,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波动。
小荷的眼神很复杂,王妈妈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天一样的存在,能一言决定她的生死,而眼前这个少年随便就杀了去。她不知道应当是高兴好,还是惶恐好。熙春楼失去了主心骨,她的命运又会出现怎样的变故?
忠王的嘴角一弯,脸上浮出一丝颇有意味的笑。死个老鸨而已,虽然麻烦不小,但也不是解决不了。
唐安安看了忠王一眼,平静地对杨不苟说道:“你上了她的当,她并没有捉到杨安安。把你引到这里来,是想借忠王的两个护卫拿下你!”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在外厅门口停住,有人问道:“公子,你还好吧?”
杨不苟三人的眼睛马上转向忠王。
忠王一笑,对外大声说道:“小王还好,你们守住楼梯口,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就是!”
门外的护卫应了声“是”,便走向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