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撤身就往安字楼跑。
安字楼里,唐安安将柜门拉开,又在里面一扳,一阵轻微响动过后,衣柜后背板缓缓滑开,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暗格。
“你就在这里委屈几日,待风头过去,便想办法混出去!”
李言见里面黑乎乎地,心头有些打鼓,便道:“你不会把我关在里面便不管了吧?”
唐安安娇笑起来,说道:“奴家是不想管你,便想一直把你这样关着,也好从高供奉官手上多诈些银两来。”
李言撇撇嘴,油滑地说道:“别人不知道你唐安安多少家财,小王却是摸了个门清。便是将小王的忠王府卖了,也不及你身家的半数。”
唐安安听了眼中光亮一闪,就问:“你还摸清了奴家什么?”
李言的手这时便像泥湫一样,从唐安安傲骄处划过。“我还知道你现在依然是处子,这临安满城便没一个入你眼的人。”
“呸,你这轻薄的性子便没个收敛的时候!”唐安安恼羞地狠狠啐了一口。
李言轻笑说道:“你若是依了我,我自会收敛些,从此一心一意只爱你一个。”
“那你肯为奴家杀人?就像杨公子一样。”
“杀人又算什么!我可以把南唐都送给你。”
听到李言这么回答,唐安安怔了怔,随后幽怨地说道:“你这又是哄女人的招数吧!”
李言轻哼一声,眼中满是怨毒。说道:“这南唐又不是我的,送给你又何妨。再说这朝堂上的一帮老不死,个个都是为自家打算,争来争去的,要来也无趣。”
“你这话奴家记下了,将来可不兴后悔!”唐安安把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李言突然就将她的腰揽住,把自家的嘴唇印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上,发出鼻音含糊说道:“我哪里会后悔,管理一国不晓得有多麻烦。我倒愿意学唐高宗,把麻烦都丢开去,捡些轻闲的事做做就好。”
唐安安让他亲了一会,这时他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唐安安使了气力将他推开,涨红了脸说道:“不要得寸进尺,这外面还不太平呢。”
话音刚落下,楼梯那边就传来响动。不一会,小荷便娇喘着进了房来。
“安姐姐,那杨不苟下手好狠,五个人不是脖子被扭断,便是被刀子划拉开几寸的口子,死的都很难看。”
唐安安和李言听了脸色都微微一变。小荷又说道:
“楼外四下都被厢军封住了。帐房已差了人去丁官人府上和临安府衙报信,要不了许久便会有差人来查探。”
唐安安一听,便将李言推进暗室,接着扳动机关,衣柜后背板就缓缓闭上。不一会,李言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的李言心想:自己把杨不苟骗进宫中,这愣货要是在宫里杀起人来,那可是要天下大乱了。
又想道:自己这次是拿定了主意要离开南唐的,乱不乱的与自家已经没关系了。只是这次出逃,要不要说给唐安安?这位熙春楼的头牌可是多金的女人,她积攒下的财富,足可以让自己半生无忧。却又怕她不肯离开这繁华的临安,反将自己拖住。患得患失之间,李言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
李言睡得踏实,熙春楼却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王妈妈五人的死去,让楼里的姑娘们草木皆兵,不时有姐儿和婢女们发出尖声惊叫,待一众打手赶至,却原来不过是老鼠或者猫儿窜过,让女人们受了惊。
第二日清晨,朝中的丁侍御史、府衙马少尹都带着人手来到熙春楼;其后又调来百多名精锐的厢军沿街布防,这才使熙春楼内的众人心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