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妃所生子有所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若是能擒住盗走李允的那个宫女,兴许能获得一些线索。到时只要能证明董妃确实与他人有染,那废掉李言皇子身份,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董宋臣接着说道。
李义一拍巴掌,说道:“若能如此最好,免得去动宁国郡主的心思;那太过危险,一旦不慎,我们便没一个能得善终!”
董宋臣也点点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咱家也不想把事做绝。大全既然起了这个头,便由大全去临安府走一遭,把这件事落实如何?”
既然有更稳妥的法子,丁大全也不想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于是点头应承说:“我明日便去找那个捕头。在熙春楼我见过他,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给些甜头他,必会心甘情愿的卖力。”
“如此甚好!”李义和董宋臣都有些高兴,只有李信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心想:要扳倒李言,还是牺牲瑞国公主清白的法子好,这法子来得最快,效果也最好。只是,这里却并没有他发话的份儿。
四人拿定了主意,便无心再闲聊了。荣王拿出早就备好的好处,装在两个锦囊里,分别时各自塞入董宋臣和丁大全手中。丁董二人虚推了几番,便心满意足和拱手而去。
李信待二人走远了,才不满的说道:“他们又没做成什么事,爹爹为什么还给了那么厚的礼金?”
李义反掌抽在他脸上,骂道:“不使好处他们能为你办事?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咱们就不能心疼银子。将来你做了皇帝,这南唐所有的银子都是咱们家的,要多少就会有多少!”
李信捂着脸,小声嘟囔道:“若是做不成,岂不是亏大了!”
“你个蠢货,怎么就想着做不成?你爹爹我把所有家当都搭上了,实在不成,就将李言诱到家里沉到塘子里去,我看他们还有没有选择!”李义恶狠狠地说道。
不提李义父子心疼银子,且说丁大全离开荣王后便将手里的锦囊拆开,他抽出一张银票,将轿子的小窗口布帘子掀开,借着月光看去,影影绰绰大致是张千两的银票。锦囊内里还有三张纸儿,也就是说荣王只给了四千两的好处。
丁大全不觉撇了撇嘴,心说:我为你儿子做皇帝出力,便只值这几千两?是打发叫花子吗?找那个临安府捕头的事便拖上一拖,也要让荣王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
轿子行到位于井亭桥南俞家园的丁府门口时,一名家丁赶到轿子跟前,透过小窗口向丁大全禀报说:熙春楼新老鸨刘妈妈派人来了。
丁大全奇怪,这刘妈妈才上任不久,难道是楼里有人不服?只是这种事情也不用来找他,叫上几个打手就能处理平了。
“人呢?”他淡淡的问了一声。
那家丁一招手,就见一团肉球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