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村民自卫队的一群贱汉子捉住了；然后就来了个叫高要的，他将小弟带到刘家庄，见到了那个杀星。”

贺狎司点点头，指点说道：“那叫高要的原来是忠王府的小黄门，我认得他，他是忠王府高供奉官的侄孙儿，手头也有点功夫。”

“小弟见他颇有些手段，审起人来滴水不露，却原来是个阉人。”刘老大不觉叹息起来。他在响马岭时大多数时间都是与高要在一起，对高要机敏和手段很是佩服，陡然从贺狎司这里知道这人不过是个太监，就生出了那家惋惜之情。

贺狎司心中一痛，他丢了人事的家伙儿，不也是个阉人么！由是正起脸色说道：“活在这世上，对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了。这个高要本就机灵，入了宫也是要读些书，习点武艺的；他比起兄弟你这种街巷厮混的，自然是要高出了许多！”

刘老大这时才记起大哥没了那东西，自己一句阉人，岂不是把大哥也带了进去。于是讪讪地笑了笑，便把杨不苟要他带给贺狎司的话说了。

贺狎司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他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似你我这种人，哪里过得了顺民的日子，保不齐哪一日便要犯在他的手里，那时就要老账新账一起算了。”

接着他抬手按在刘老大肩上，诚挚地说道：“我意已决，借着进兵响马岭的机会，带了兄弟们投奔顺天府的张万户张柔。张柔此人颇为勇猛，以哥哥看来，他不一定会弱于那个杀星，再说他有阿拉善汗国这个大靠山，我们兄弟跟着他兴许会有不错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