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幼子能说话就好了,告诉他哪里不舒服,好对症下药。
听到王弼陈说,长明道制止道:“王老哥。你瞧外面。天快黑了,路不好走。你又拄着拐杖,我看还是让我徒儿去吧。”然后,吩咐焦海鹏,说道:“海鹏,你走一趟吧!幸而村子不大,只有二十几户,不怕找不到。”
王弼陈感到不好意思,说了地址。
焦海鹏匆匆忙忙,记下了,便火烧屁股似的走出王家大院,刀不曾带。
其时,黄昏转为黑夜,夕阳去而无踪,天整个暗下来,好像有人用罩子罩起来了,星月轮番登场。
山林间,刮着微风,正是人已回家,鸟已归巢。
山村一片幽静,烛火点点,冷不丁传来几声狗叫。
焦海鹏出了门,往东走,默念着地址,“门前有个红灯笼,红灯笼,红色的,灯笼!”放眼一看,每家每户,都有红灯笼。又想,“周二嫂家门上有一对门神。”结果,每一家大门上都贴着一副门神。一个秦叔宝,一个尉迟恭,样子还都差不多,新年贴的,此时全模糊了。
焦海鹏很懊恼,责备自己当时太心急,忘了问详细了,或是脑子里装着孩子,王弼陈说什么,重点的没听到,就记住了“红灯笼”、“门神”两个关键字眼。
脚步徐徐,约走了一箭之地,兀自发愁呢。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身形纤细,步态婀娜,料定是个女子。心里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便大喊一声:“喂,姑娘。”
这一喊,那女子竟栽倒了!
焦海鹏一愣神,直抓头,暗想:“真奇怪了,我这一喊,把她吓死了不成?”
跑去一看,还真死了。
这人正是刚离开王家大院的妇女——桂英。
其面容朝下,右侧脖子上插着一根小箭,血流娟娟,咽气了。
看到这里。焦海鹏可也不糊涂,立时警觉。往右边一看,手摸腰间,摸了个空,暗忖:“糟糕,出门匆忙,没带兵器。”
右侧正有棵柳树,夹在土坯墙中间,虬枝茂密,直垂地面。
焦海鹏看时,树枝后,人影一晃,嗖嗖飞来几支破风小箭···
焦海鹏大叫一声:“什么人?挨千刀的鼠辈,快快现身。”脚下一扭,往左半步,身子半转,小箭擦身而过,打在对面墙上了,他心想:“对方也不过如此!是谁呢?莫不是贼人追到了,可又杀死桂英做什么?”
正想着···,树上之人,一跃而下,鹄立在焦海鹏面前,气势如虎,手握钢刀,大吼一声:“你是什么人,竟有两把刷子。吃我一刀吧。”
焦海鹏打量此人,穿一身夜行衣,戴着面纱,个子不高,虎背熊腰,小腿粗壮,长得很敦实,冷哼一声,骂道:“我是你爷爷。”言讫,揉身而上,展开一套平时不太用的拳法,叫《两仪拳》。
他平素惯用刀,十分纯熟,拳法比刀法逊色,却也刚猛强劲,一拳打去,风声灌耳。
对方感觉到焦海鹏武功底子很足,非同小可,挥出一刀,直逼焦海鹏面门。
焦海鹏出拳被封,滑溜溜,身子一缩,刀从头上过。见对方只顾进攻,疏于防范,中门大开,露出好大破绽,便趁机长拳直入,待到这人胸前,五指打开,变成鹰爪,能抓能打,成就两种手法。
这人大惊,急急收刀,向下猛剁。
为时已晚。
焦海鹏已隔着衣服抓住他的皮肉,大叫一声:“去吧。”向上一提,膂力甚大。
三百斤的巨鼎,他尚且能提的起来,何况是一个人了?
这人被抛向空中,嗷嗷惨叫,趁机丢刀,打在焦海鹏脑后很远的地方。
焦海鹏冷笑:“原来就是个废材。”
吧唧···
这人下落之时,腰撞到墙头上,顿时摔断了脊柱,去了西天极乐。
焦海鹏也不逗留,眼看来者不善,哪敢再去找周二嫂子?折返回王家大院,告诉师父。
不料,回去之路,被人堵死。
他一转身,身前猛然不知道从何处窜出两个大汉,皆是夜行打扮,一人拿着双锤,一人拿着长刀,全是没有熊力不敢染指的重兵器。
焦海鹏赤手空拳,也不害怕,喝了一声:“刚打发一个,又来一双,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全来对付爷爷吧,让爷爷打个爽快。”
那两人看同伴已死,交头接耳。
其中一人道:“小子,杀鸡焉用宰牛刀,咱们兄弟在,还邀旁的人物?这就送你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