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他有什么武功,脚步却是真快,双腿极有力量,连上百级台阶,腰板直挺挺的,似乎不见累。
看见有人上来了,守门的几个和尚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和尚,相迎施礼,问道:“这位施主,请留步。住宿、吃斋、拜见,可要去后面排队,不知你从何处来,有何贵干?”
老车夫弯腰施了一礼,说道:“小活佛,我这厢有礼了。我与贵寺住持,原是故交,有幸相识,不过天涯一方,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此番赶路到此,特来拜见。有劳小活佛,行个方便,前去通传一声,我在此阶静候佳音。”
年轻和尚一听者唤自己小活佛,一时害羞,摸摸光头,笑道:“老施主,我可不是什么活佛,你可折煞我了。师傅正在寺院里给饥民施粥,不知道施主名号,我好代为传达。”
老车夫想了想,指着脸上的刀疤说道:“倘然住持问起,你便说我是刀疤脸即可,他与我熟悉。”
年轻和尚暗暗一笑,心想:“这人脸上还真有一道刀疤,打眼一看好像不是善类,不过听他的口气,又不像恶人,并且说话客客气气的,还叫我‘小活佛’,真有意思。”便说道:“刀疤施主,你在这里稍后,我去去就来。”
大概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年轻的和尚跑了出来,脸上已换了一种喜悦的神态,对老车夫施礼道:“刀疤施主,您久等了。天色已晚,师傅移动到了禅房,请施主过去一见。你的朋友们,可让贫僧带到后院去,房间安排好了,住下即可,如若饥饿,可安排饭菜。”
老车夫道了一声谢,便挥手让黑白二人上来。
环境嘈杂,因此黑大圣并未听清老车夫和小和尚谈了什么,且看他招手,便对白日魔说道:“看不出来,这个老兄还有点门道,居然认识这里的老主持呢。”
白日魔“嗯”了一声,不动声色,似乎郁郁不快,拉着郭媛媛向上走去。
郭媛媛挣脱了白日魔的手,娇嗔道:“少拉拉扯扯,拿开你的手,本姑娘自己会走。”
缓缓前进的难民们看着白日魔等人率先进门,眼神中无不嫉妒,好奇。
登上台阶,站在古刹门前,依旧是那个年轻的弟子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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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分别把来人看了一通。
老车夫自不用说了。
只见车夫身边,站着两个人,样貌实在是丑陋了些,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均上了年纪,浑身散发出一股江湖气息,眼神凶恶,往那一站,腰板挺直,看似还有功夫的。其中那个穿黑衣服的扛着一只奇怪的兵器,好像是死人的时候用的招魂幡,惹得小和尚狐疑,暗暗觉得不吉利。
蓦然间,他眼睛一亮,转移到了队伍里唯一的女子身上,只看她秀发飞瀑,肌肤胜雪,年轻貌美,杏脸桃腮,娥眉粉黛,宛如瑶池仙女,只是大眼之中,明亮隐晦,仿佛含着怒意,并且一直向自己挤着眼睛。
小和尚不禁多看了女子几眼,心想:“这姑娘,长得真好看,看着可真舒坦。她别不是有眼疾吧,我师父那正好有诸多草药,待我取来,馈赠与这位女施主,倒不是难事。”
最后,当小和尚看见穿白衣服的这位,手里还像提着一棵白菜似的提着一个人,不禁好生诧异,于是偷偷地看那个男子,见其双眼紧闭,仿佛沉睡,面色苍白,一副病态,然而五官却是极为的标致,若精雕细琢的美玉,丰神俊逸,乃一世间美男子,小和尚很是聪明,联合起女子的眼神,便猜出了一个大概,便问白衣服的男子:“这位白衣施主,小僧有一疑难。”指着柳长歌道:“如此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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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魔微微一愣,呵呵笑道:“小师傅勿惊,这人乃是我女儿的情郎,家徒四壁,不学无术,便便我女儿受了蒙蔽,钟情于他。对于这事,我老大不同意,可我这个不孝女儿,居然与他私奔···,正所谓家丑不可外谈,小师傅,我看就不必详说了吧?”白日魔远未料到小和尚会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情急之下,编出一个男欢女爱,拐带私逃的理由,自也不是难事。
小和尚行个佛理,说道:“阿弥陀佛,是小僧多嘴了,施主勿怪。诸位请吧。”
柳长歌被白日魔制着,性命系于他的单手之间,怎可辩解说不是白日魔的女儿?
于是,她就成了白日魔的女儿,而柳长歌成了白日魔的女婿。
把她的小脸气得通红,又气这个小和尚,傻乎乎的,给他递了那么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