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一直走,永不止步,永不回头。须有遇山翻山,遇水过水的勇气。二位小友,年纪尚轻,未来有大把的时间提升自己,怎可现在说丧气话?我看二位,不愧是‘隐居道人’黄先生得意弟子,不负天山门徒的威名,气概非凡,值得称赞咧。我思量黑大圣与白日魔二厮老狗,也不敢轻易尝试此处,又怎能想到咱们比他们英勇?”
柳长歌拱手道:“雷大哥,你说笑了。”
雷宇接着道:“张兄,那咱们说定,别处不走,专挑这险峻之地攀登上去。”说完,捡平整的地方坐下,从怀中拿出预备好的酒葫芦,咕嘟嘟的喝起来。
张万豪又向山坡望了几眼,寻找攀登地最佳路线。
他看那山坡,好像一片斜放的巨大铜镜,高无边际,表面生有稀疏的植被,石头犹如刀切,不好立足。
藤蔓生长的地方,弯曲垂下,似人身上的血管,乱而无序。从石缝中破土,扎根大石之下,有些枯黄了,有些还倔强的露出青色,不知能不能经得住人。
而有些地方,藤蔓长得悉数,露出的均是一面面的菱形大石,有的长宽约各有十多丈,无立足点,轻功难过,是切不可走的死路。
唯有左首边,出现一条弯曲的踪迹,好像山坡的泪痕。左右生有藤蔓较多,密密麻麻好像蛇窝。想是由山顶雨水日久冲刷生出的水槽。
万物依水而生,因此沿着踪迹左右生有许多荒草、藤蔓,还有松树,石头大多凹凸,形状诡异,均可借力,是合理路线。
张万豪将攀登地点指给众人看,说道:“此处大概是山顶泄洪的地方,将山体冲出了一条肠道,稍后便从那里走吧。”
雷宇仰头确认,嗟叹道:“了不得,张兄果然好眼力,这边真与其他地方不同,迤逦曲折,藤蔓也多,不似镜面,容易攀登,不正是为我们所设的求生之路吗?就从这里走,保准又快又稳。”
柳长歌一切遵照雷、张二人的意思,只是应诺。
因为走了很远,起的又早,柳长歌的肚子有些饿了,又不好意思要吃的。
非大旱时节,山林中满是果子,倒是可以充饥。
这会儿满目疮痍,遍地石头,不见人家,去哪寻找食物?
柳长歌只得默默隐忍,好在饥饿影响不大,除肚腹空落落的难受之外,等精神养足,照常行走亦可,并不会阻碍后续行程。
岂料,过了一会儿,地藏佛张万豪好像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里面包着几张大饼。
原来他想得周到,离寺之时,怕路上寻不见食物,故而在怀里带了饼子,这会儿,眼看太阳走过中天,寻思众人饿了,便打开来,分了一些给柳长歌、郭媛媛,并说:“二位小友,先将就着吃,等过了山,再想办法大快朵颐。”
然后跑去跟老朋友雷宇分酒喝。
雷宇大方的分了一些与他。
谁想张万豪也是嗜酒当命之人,咕嘟嘟喝了几大口,不做计较。
雷宇看的心疼,哎呦呦大喊道:“我的老兄,嘴下留德,给我多剩下些。”
张万豪面容浮上一层红色,仍不过瘾,一抹下巴上的酒渍哈哈笑道:“好酒,好酒。容我再喝一口。”
雷宇喊道:“那可不行,你一口当我三口。”
“瞧瞧你的悭吝模样,我难道还能都喝了不成?”
雷宇鄙夷道:“张兄,你有多滑,还用我说么?偏不信你,快快还我。”言讫,扑身过去。
张万豪轻灵一躲,叫道:“真没义气,我再喝一口,最后一口!”
雷宇不允,趁张和尚走神,抢过酒壶,颠了颠,却是早已喝罄,气的吹胡子瞪眼,哇哇大叫道:“好个酒肉僧,却把我的好酒喝个精光,老子今天跟你没完!”说罢,一掌打去。
张万豪贴地一滚便躲开了,笑哈哈的叫道:“哎哟,老小子,闹脾气了,跟我动真格的?要说小气,你老小子说第二,我见不到第一。别这么抠嘛!你这酒,还是我寺里来的咧。”
雷宇哼道:“进了老子的葫芦,就是老子的···”
“阿弥陀佛···,我这可是上好的白干酒,你偷偷盗了去,你还说理?”
雷、张二人争执不休···
柳长歌大有饥不择食之态,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张烙饼,见他们两个老朋友,为了一壶酒反目,不禁好笑,放之任之,不去管他们,心想:“两位前辈走了那么远的路,仍有精力,不愧是当世名手,只是性格···不敢恭维了。”
郭媛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