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张饼,又把腿锤了一阵子。
柳长歌用枯草擦手,向郭媛媛走去,自然而然坐在她身边,宛若老夫,抓过郭媛媛的纤细温柔的小手,咨询她的情况,“师姐,你怎样了,腿脚可恢复了?”
郭媛媛偷偷瞄了雷、张一眼,红着脸道说:“臭小子,好不知羞,有外人在呢,你看不见吗?把我放开,再对你说。”言讫,手挣脱出去。
柳长歌淡淡一笑,绵绵情话,脱口而出,说道:“从南泽城一路走来,辛苦师姐精心照料。只是下次如若再发生此类事情,师姐谨记切勿为我冒险,保护好自己。你若是出现意外,伤了,疼了,病了,可让师弟如何自处?”
郭媛媛娥眉一动,瞥了柳长歌一眼,努嘴道:“你是我师弟,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坏人欺负?若是还有下次,我仍然义无反顾的跟他们斗。可恨这次便宜了两个老杂毛,饶过了他们的性命,等我找到师傅,一定下决心好好学武,届时过了几年,你再看看老杂毛还能惹我不?一定把这笔账取回来。”说完,蛾眉倒竖,面露嗔怒。
“师姐,你别这么记仇嘛。有道是坏人自有天收,他们多行不义,早晚死于江湖人手中,咱们何必惹这个闲气。他们也不过是别人的狗腿子罢了。”柳长歌嘴里笑着,心里却是大受感动。
想来当日被白日魔掳走,这一路上多亏了郭媛媛无微不至的照料,此番同生共死的恩情,以命相报也不为过了。
“那我便去京城,宰了那个大杂毛,给你柳家报仇。”郭媛媛把脸一沉说道。
柳长歌便道:“或许应该说是给咱们柳家报仇。”
郭媛媛一愣,旋即听出柳长歌轻薄之意,假装生气,嗔道:“好个小师弟,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敢轻薄你师姐,早早地我怎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柳长歌狡黠一笑,露出一排皓齿,说道:“那是我一步步设计好了,那能让你看出我的本意,否则怎么使美丽的师姐堕入我的情网陷阱之中。”
郭媛媛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惺惺作态,脸上绯红胜似天上的艳阳,只感遍体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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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轻松愉悦的时候最难防时间流逝的飞快。
休息完毕。
张万豪率先站起了,把腰中丝带狠狠扎了一扎,面向山坡,笑着说:“各位,别愣着了,磨蹭可不能让困难过去,只能白白浪费时间。咱们又不是佛祖,在菩提树下一坐就能成佛。想是黑白两个老鬼,这会儿应该醒了,正急的火燎眉毛,漫山遍野找咱们呢。”
雷宇道:“这次算他们走远,捡了条命,下次再让我逮住机会,不用迷香,非把他们两个的脑袋揪下来不可。”
俄顷,众人休整一番,只把身上的衣服系结实了,防止爬山的时候勾到树枝、岩石、阻碍前行等等不利。
张万豪让柳长歌第一个上去,他跟在柳长歌身后,加以照顾和指引,主要是怕柳长歌中途胆怯,或一脚踩空,跌落下来。
接着是郭媛媛第三,后面跟着雷宇第四。
登山的过程,是手和脚的联动,勇气和力气的加持。
倒不如柳长歌想得那么艰难,亦不简单。
雨水冲出来的水槽,留下有许多坚固的落脚点,藤蔓长势极好,大旱光景仍然存活着,可见扎根多么深,十分结实,犹如绳索,拉扯不断。
只要手握紧了藤蔓,落脚踩住了,夯实了力气,牟足了勇气,不往下看,一点点地往上攀登,绝对无恙。
登山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一步一回头,不定地往下看。
人都是恐高的,身子距离地面百尺,往下一看,头脑便会天旋地转,一看就气馁了,再想往上走,心里有了忌惮,脚下就麻酥了,头脑只想着掉下去会怎样怎样,还未成功,先说失败,那还能不出事吗?
想那些登山采药的人,他们只看上面,因为药材长在山崖上,而不是下面,那就很少发生意外。
山坡太高,爬了三分之二的时候,柳长歌便不行了,疲倦的大口喘着粗气。
他咬着牙,心里只想马上就能见到师父了。
一旦有了亟盼,力气源源不断地供给上来。
柳长歌没用张万豪帮忙,将年轻人的拼劲儿、倔劲儿发挥出来。
这股力量是可怕的,让处于中年的张万豪很是羡慕。
他跟在柳长歌的身后,关切地看着柳长歌。但几乎不说话,因为柳长歌选择的路径很正确,下手,出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