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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什么是正义

阿剩说道:“那要看犯了什么错,有些错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上官娥说道:“也许是吧,他犯下的罪孽,是该用血才能洗清,没有人想过给他一条生路,即便他不是为救我而死,也会死在某一个仇家和自诩正义的人手上。”

上官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却极其冰冷,阿剩听了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上官娥继续说道:“现在他走了,对他来说也算死得其所吧。这些年他藏在谢忘云身体中,每当来看我的时候,总会惊动我缺失的命魂和七魄,使我陷入癫狂,现在他走了,终是了却了我和他之间的纠葛。”

阿剩吃惊地看着上官娥,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上官娥淡淡地说道:“你也别怪我冷血无情,对于我来说,面对你知道自己与之相爱,却不是爱,这样的一个人,实在别无他法。只怪我确确实实已是无情,对于我父亲,我的兄妹,我亦是只能当作平常人看待。”

阿剩叹息一声,说道:“你这样确实也是痛苦。”

上官娥轻笑,说道:“痛苦是何滋味,我又何尝知道?”

阿剩沉默半响,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块龙凤呈祥玉佩来,说道:“这是杨公子临走前让我在你陷入癫狂的时候交给你的,现在看来,不用等到那时候了,你收着吧。”

上官娥接过玉佩,揣在手中,虽然她脸上波澜不惊,但是阿剩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异样的光彩。

怀念,珍惜,不舍,伤感……

上官娥揣着玉佩,对阿剩说道:“他犯下的罪过,他已经赎了,那些始终没有宽容过他的人,希望他们从不犯下过错,不然我必秉承正义之道,让他们也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上官娥虽然说得轻声轻语,但是阿剩听了竟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上官娥突然对阿剩说道:“公子,你是千古难遇之英杰,对于三界之正义,又有何见解?”

阿剩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上官娥又问道:“公子,何为正义?”

阿剩感觉上官娥的这个问题跟当然在地下溶洞中,赤魔问他的问题有相似之处,于是说道:“在下并不太清楚真正的正义是什么,只是觉得对的,就该是正义的吧。”

上官娥说道:“一个猎人追杀一只兔子,途中踩到一条蛇的尾巴,被蛇咬死了,那么请问公子,谁是正义的呢,猎人,兔子,还是蛇?”

阿剩思考了一阵,还是答不上来。

猎人为了生存,兔子为了生存,蛇也是为了生存,谁是正义的呢?

他蓦地想起了当年与赤魔的对话:

“如今三界中的所谓的正道人士,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见得妖魔便拔刀相向,你却反其道而行之,这不是有趣么?”

“晚辈只是觉得事情的对错与当事者是何人何物无关,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如此而已,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那么在你看来,如是一件事是对的,不管发生在什么人身上,你都会认为是对的,反之亦然?”

“正是如此。”

“这便是有趣之处啊!本尊再问你,倘若有一天你的至亲好友做了一件有悖天道之事,那时候你当如何做出抉择?”

“无论是谁,只要做错了便是错,就得为其罪责付出代价,承担相应的后果。”

“但愿你能自始至终坚守你的信条,因为这个信条有时候会让你生不如死。”

……

上官娥见阿剩愣在那里,笑道:“这个问题公子不必回答小女,现在也无须有什么答案,公子只需留在心中,思索着,他日定能有自己的见解。”

阿剩深知上官娥的良苦用心,作揖一拜,说道:“多谢二小姐善意提醒,在下感激不尽。”

上官娥笑道:“今晚小女本是要感谢你,现在反倒被你感谢了,真是有趣。谢倒是不必了,小女有一件事,希望公子能帮个忙。”

阿剩问道:“什么事?”

上官娥说道:“舍妹不日将远嫁到欧阳世家去,小女担心途中多有坎坷,想请公子这样一位高手暗自保驾护航。小女已经跟我父亲打过招呼,明日他很可能会邀请公子到护卫队伍中去,希望公子不要推辞。公子请放心,除了小女,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阿剩心想自己在此地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于是便答应下来,顺手捞个人情也不亏。但是那什么,上官燕这小女孩竟然要嫁人?这让阿剩不免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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