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天气真是越来越凉了,流碧道长想着。
这时候一个弟子匆匆忙忙跑来,急得满头大汗。流碧道长放下茶杯,瞥了他一样,慢吞吞地问道:“什么事急成这个样子?”
那弟子回答道:“回——回禀掌门,大事不好了,有人在咱的道观里闹事!您快去看看。”
闹事?流碧道长挑了挑眉毛,心想什么样的大胆狂徒竟然敢到这里来闹事,难道他不知道雪松观的开山祖师是啸天尊么!
流碧道长怒上心头,一拍桌子站起来:“带我过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来,见得道观的广场上果然有人闹事,而且看起来还不像是简单的人物。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雪松观的弟子,大家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往纷纷赶来。他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一时间不敢上前,只是在广场边上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广场中的打斗。
流碧道长眯起眼,想极力看清闹事的是什么人。等他看清了那个被十六七八个人围攻的男子时,顿时脸色变得铁青,脸上的肉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雪松观的弟子们此时已经看到广场中间倒下了好几个的黑衣人,鲜血横流,横七竖八,不知道是死是活。六个黑衣人正围成一圈,全力施用道法与圈中一个人相抗衡。
圈中之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身上也穿着黑袍。
流碧道长握紧拳头,恨不得冲过去当场就把阿剩给大卸八块。
这时,旁边已有弟子把事情的经过大略说了出来。广场上的这个年轻的黑袍男子先闯进道观,紧接着一大群黑衣人就追之而来,追到广场上不由分说就开打,观中弟子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流碧道长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怒气冲冲地对弟子们说道:“不要管他们,让他们打,只要不损坏道观里的东西,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阿剩似乎的看出了流碧道长的心思,在流碧道长话刚说完,一个黑衣人就被他扔了出去,身体直接砸在了道观的正殿中,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也不知道砸坏了多少东西。
阿剩很抱歉地看了流碧道长一眼,而流碧道长就像受了气的小姑娘一样站在那里直跺脚。
又一个黑衣人被阿剩扔出广场,砸坏了一扇窗户。阿剩又是抱歉地看过来,意思是你就好好看着办,城门着火,鱼池也难保。
流碧道长大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在本观胡作非为!”
阿剩听了流碧道长的话,吓得差点没站稳。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要脸,大难临头竟然翻脸不认人,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阿剩抽了空对流碧道长喊道:“道长,你再不出手我可就撑不住了!狡兔死走狗烹,这种事情你不能做啊,是你叫我去寨隆县行刺那妖孽的,虽然行动失败了,但是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放心好了,这帮兔崽子不足为虑,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他们伤你一根汗毛。”
流碧道长眼睛都快要瞪了出来,手心和后背都在冒冷汗。
正说着,只见广场内与阿剩缠斗的黑衣人似乎已用尽全力,各种道法绚丽多彩地向阿剩打去,却都被阿剩或招架,或躲过。
这时候听到阿剩的话,说什么他拼命也要保护那老道士,几个黑衣人心机一动,趁阿剩不备飞身往流碧道长偷袭而去。
流碧道长见数道法决突如其来,一时间吓得脑海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一旁的弟子们都是大惊失色,这刹那之间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法决呼啸而来,眼看流碧道长就要被法决击中,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法决不知为何在他身前半尺之处好像撞上屏障似的停了下来,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冲向流碧道长的几个黑衣人的身形移动变得迟缓,看上去竟像被人牵制的木偶一样。
阿剩惊喜万分,叫道:“道长好修为!好道法!真是真人不露相,在下长见识了。”
流碧道长吓得已经是脸色惨白,此时听到了阿剩的话,回过神来,也是糊里糊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勉强挤出一丝有些尴尬的笑容。
“道长,快助我!”阿剩又叫道。
流碧道长心想我还没疯,助你?盼着你早点死呢!
流碧道长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像个局外人一样。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身体平白无故腾起了一片红光,就好像他在使用道法一般。
一声闷响,流碧道长双手光芒瞬间大盛,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