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几个黑衣人如有铁锤在胸口重击一般,同时口喷鲜血,往后倒去,手脚不停挣扎,显然伤得极重。
阿剩大喜,叫道:“道长威武!道长霸气!有道长在,老子再也不怕他们了。”
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一同看向流碧道长。流碧道长正茫然不明所以,自己分明什么也没做啊,那些人怎么就倒下了呢?见得那些人的目光,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这一哆嗦,手上的红光又大盛,接着又有几个黑衣人哀嚎倒下,吐血不止。
阿剩又是大赞特赞了一番,而流碧道长则是迷糊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莫不是见了鬼了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怎么从来没察觉到?
再试试?
流碧道长双手抖了一下,红光又闪耀起来,又是有几个人惨死或重伤。
这下他认定自己有非凡的能力了,心里沾沾自喜起来,想要大干一次,在自己的弟子面前耍耍威风,省的有些弟子怀疑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
众黑衣人见老道士一出手竟然如此厉害,让人防不胜防,一下就起了退却之心,他们一边防着阿剩,一边盯着流碧道长,余光互相瞄着商量对策。
流碧道长忽然大喝一声,慢慢抬起满是红光的双手来,目光看向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先开溜,几乎在一瞬之间黑衣人都跑了个精光。
流碧道长得意洋洋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子们,又看了看阿剩。手上和身上的红光慢慢消失了,他一步一步向阿剩走去,说道:“小子,今天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阿剩受宠若惊地应道:“是是,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流碧道长摆摆手:“好说,好说。敢在我这里闹事的,决不会有好下场。”说着他面向观中弟子,“快吧地上这些家伙都扔下山去!”
阿剩要在雪松观留宿一晚,流碧道长春风得意,好几个时辰都笑不拢嘴,自是爽快地答应了。
傍晚,雪松观的弟子送来了饭菜,阿剩拿起筷子正要开动,想了想,伸手进衣袍的口袋里掏出卷成一团的水蛇大爷来。
水蛇大爷还在熟睡,阿剩拍了拍它的脑袋,说道:“哎,起来吃饭了,都睡了好几天了。”
水蛇大爷脑袋微微动了一下,半睁着眼睛瞅了阿剩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自个吃吧,我再睡一会儿。”
阿剩疑惑道:“你怎么这阵子越来越爱睡觉了?”
水蛇大爷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犯困,想睡,不用管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阿剩自言自语道:“想睡就睡吧,反正你醒着也是个废物。”说完把水蛇大爷放回了衣袍中。
次日阿剩便离开雪松观,流碧道长自觉身份高贵,并未亲自露面,但是命令弟子来送行了。
第二天,阿剩回到丰茂城骄阳将军府,上官燕好些日子不见他,别提多想念。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不说,上官燕见他安然无恙便不再纠结这个事,默默地弄了一桌子好菜。
三个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聊,夜娇罗有军务,很少跟他们一起吃饭。
将军府中正是吃得一团喜气,而丰茂城的军营里,夜娇罗满心的烦恼,盯着手中的那份报告愁眉不展。
九夏部族与妖族的夙仇一直在发酵,越演越烈,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
外边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间一个士兵立在了门口,一张气喘吁吁的脸进入夜娇罗的眼帘,他说道:“禀报将军,得到通知,族王出事了!”
夜娇罗豁然起身:“族王出事了?出什么事?”族王是部族的首领,是一丁点儿闪失都不能有的,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士兵一边喘一边回答:“族王突然生了邪病,怕是快——快不行了!”
夜娇罗不敢稍有迟疑,飞速就赶到了王府。族王公坚备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王妃和族中的巫医接见了她。
“端木先生。”夜娇罗一把拉过巫医,说道,“请跟我细细讲讲,族王到底怎么了?”
端木直叹息一声,说道:“族王不知怎的就生了病,起初全以为只是伤风感冒,哪知一天重似一天,查不出是什么病因,能吃的药也都吃过了,可是全无效果,只怕不是正常的生病。族中修为高深的能人用灵力给族王祛病,然而忙了好一阵,还是不成。”
夜娇罗闷声不响去进了房间,走到床边查看公坚备的情况,发现他的肤色已经变得乌黑,虽然还有气,但是身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