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划算吗!他死就死了,别人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干什么自己往刀口撞!”
容钰万分冤屈,怒道:“你哪只眼睛见我杀他了!杀他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不想叫他死在皇城,特地去救他!救他!谁知道刺客那么厉害,连酒里都下了毒,我差点就喝了!”
孟章早把那日之事细想了无数遍,怎么也想不通翎皇子为何要杀江城少主,容钰一说是去救人,当日种种疑惑就通了,他恍然大悟,心中顿时一松,低声道:“你不要杀人就好。殿下还小,生死是很沉重的一件事,以后交给武者来承担吧。”
容钰冷冷道:“你们承担不起。这次要不是我重伤,为父皇洗清了嫌疑,江城早就叛了!”
孟章怔了怔,突然疑惑:“殿下怎么知道江城少主会被刺杀?”
容钰斜眼觑着他,哼了一声道:“你是我二哥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说了,你要效忠吗?”
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十分欠揍,把孟章撩得火气又起,恶狠狠道:“想叫老头效忠得拿命换!你二哥都出不起,你才几条命?”
容钰嘻嘻一笑:“现在是第二条。”
孟章不听他胡说八道,冷着脸把他按到水里,心狠手辣地开始给他洗头。过了一会儿安平和临渊回来了,两人便换了干净衣物继续打野味。他们在山里晃荡到傍晚才回,到底打了只肥鹿,还采了半兜子野葱酸梅作调味。这一日众人都有收获,夜晚在营地升起了大大小小的火堆,又是熬汤又是烤肉,过得十分快活。五娘更是拿出了看家绝艺,或熏或炙,把鹿肉做出了各种花样,餐后还端出了野菜汤给大家消食。孟章酒足饭饱,吃完一抹嘴就开始说怪话,感叹道:“五娘是个好丫头!殿下还是自己收了吧,别便宜别人!”
五娘“呸”了一声,怒道:“老爷子没喝酒就醉了!我虽然是个丫头命,可也是莫家主下出来的崽,和殿下有亲呢!”
孟章“嗨”了一声,满不在乎地摇头:“姑表姨表都不算亲!搁几代前,亲兄妹还有结婚的呢!殿下喜欢就行!”
五娘有点真生气了,冷冷道:“殿下喜欢,我就得遵从吗?我喜欢的可不是殿下这样的!”
容钰莫名被卷入战局,顿觉十分冤枉,小声道:“五姐姐肯定得喜欢,才可以嫁。等到了江城,我把好男人都叫过来,站一排让五姐挑。”
五娘想了想那样的画面,顿时“扑哧”一下乐出声:“那不就成了挑猪肉吗?哪是找意中人啊!殿下可别瞎安排,喜欢什么人,我心中有数。”
容钰追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一问,大家都好奇,一起向五娘看了过去。五娘脸红了红,悄声说:“其实要求也不高,我就想找个英雄。”
“能带兵那种,特别有威严,也特别有决断,关键时刻靠得住。但也不能太凶,平时还得温和些,叫人心悦诚服地追随,不是靠武力震慑。然后还得会做饭,两个人下厨房才有意思。”
“人也得好。要坚韧沉静,风华内敛,有岳峙渊渟的气度。”
她前头说的倒还好,到后来容钰却起了疑心,怎么听怎么觉得五娘在说临渊。他瞥了临渊一眼,见对方还在低头摆弄手里的大蜂窝,没怎么上心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别别扭扭地试探:“那你现在找到了吗?”
五娘嗤嗤傻笑,道:“哪有啊,英雄都是别人家的,到我这里,全是黑瞎子。”
她说完便反问容钰:“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呀?将来的王妃得皇上给选吧?”
容钰很郑重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但我知道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我的心会跳得非常快。”
他说完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安,便偷偷去瞥临渊,却见对方正专心致志地挖蜂窝,连头都没抬。
容钰突然间心如擂鼓,忍不住转过脸去。他掩饰着自己的慌乱,问安平:“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安平吐出骨头,慢腾腾地说:“没想过。我就想有个落脚处,只要有人接纳我,就很好。我和临渊一样,都没有心。”
临渊突然开口,冷冷道:“我有心。”
此言一出,大家都惊讶,孟章便笑道:“这个话我听过。你们都是有训教的,那个话怎么说的?——刀的心是一块磨刀石。”
临渊摆弄着蜂窝,漫不经心地答:“不是。有的刀心里是一块磨刀石,有的刀心里是一只鸟,有的刀心里很轻,只有一根毛,大家都不一样。”
容钰心中又是一阵乱跳,追问:“那你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