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来了大凉都城内?几时来的。你走了边境怎么办?”钟容儿着急的问他。
钟谨诚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她,“你放心边境战事暂时顺利,我不放心你,荣亲王递了消息,我就赶来了。莫怕,阿兄会将你安全带回去。”
钟谨诚打量了她小腹,心中一阵难过,发觉她小腹并不明显,他是做过父亲的人,五个月的身孕怎么也该显怀了,是了,这般险境,如何能护得住孩子呢。
他叹口气,有些不忍,“孩子......日后还会有的。”
钟容儿听了这话反应过来,狡黠地笑了笑,又带着些苦涩,“它还在......我束了腰。”
钟谨诚闻言大惊,又压低了声音,“你......”
钟容儿握紧了他的手,“哥哥,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和荣亲王是怎么打算的。”
“本打算等皇上到了再说,可谁知你倒先上门了。”钟谨诚心中难安,尤其知道妹妹竟以束腰的方式瞒着身孕,只打定了不能再等的主意。
钟容儿听到这消息,震惊不已,“他......来了。”
“嗯,你可知你接下来会去哪?连关山脉还是王宫?”钟谨诚抓紧时间问道。
“连关山脉。”
“你在连关山脉能进出吗?若是能,你想法子明日半夜到连关山五十里处的桥口,我们在那等你。若是不能,我们就在你进山之前把你劫了。”
钟容儿回过神,摇了摇头,“不行,我压根一个人出不去,你们也不能进来,里头都是他们的人,还有不少陷阱。最好的法子还是在这里碰头,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城去,然后再过两百里,由秦岭换走水路,才更妥当。”
“那你可有把握再出来?”
钟容儿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哥哥,你先安排下去,我这两日会想法子出来,我看乌尔单已经有所起疑,咱们在这里还有旁的接头处吗?”
“有,荣亲王说,还有东头大街一家春来药铺,还有都城脚下有家四方酒楼。”
“行,就酒楼吧,我会想法子的,你们不要犯险,安排好后续的事宜,不要轻举妄动。”
“小娘子,你换好了吗?”外头冷霜催促的声音响起。
钟容儿应声,“马上。”
她不敢耽搁,钟谨诚往屏风外头走了几步背过身去,钟容儿脱了衣裙,又用毛巾蘸了水简单擦了下,就迅速换了衣裳,开门准备走了出去。
钟容儿回头看来眼钟谨诚,他眼中尽是担忧,她敛下所有的情绪,开了门。
“走吧。”
冷霜见她衣裳换好,跟着她往外院去,还未走出去,乌尔单就已撩了帘子进来了。
“还没好吗?”
钟容儿庆幸自己没有多做停留,迅速出来了。
“好了,走吧。”还是她一贯的清冷,她看也不看乌尔单一眼,从他身旁径直往外走。
秦追云会意,立即上前去招呼他,“贵人,给您添了麻烦,日后还望不计前嫌多多照顾生意。”
乌尔单懒得多费唇舌,显然是对他们这种商人谄媚的态度有些厌烦,转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院子里人都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的将人送了出去。
葛文成跟在队伍后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铺子。
因耽搁的时间也比较多,乌尔单也并没有再让逛下去,而是整顿了车马往连关山去。
“今日心情不错?”
乌尔单望着马车里闭目养神的人,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钟容儿脑中想的都是最近如何能出来往酒楼去,压根没心情应付他,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谁知乌尔单一把捉了她下巴,强迫她睁眼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钟容儿吃痛睁开眼,想要挣开他,却赫然对上他一双褐色的眸子,她撇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铺子里的人难道是来救你的?”他靠的很近,似乎这样就能把她打量清楚。
钟容儿心中一紧,面上却高兴道,“是呀,一会他们就要派人来把我劫走,大王可要小心防备才是。”
乌尔单冷哼一声,“痴人说梦。”
钟容儿随即放了心,她知道只有这样说反倒会让乌尔单放了戒心,她随即又把话题扯开。
“乌尔单,你与我早有约定,我给你想要的,你放我走,你怕不是忘了吧。”
“山里的事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