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视线随之变得清晰。那个人影,却消失了。
转眼间,宋云泠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回的原来的兵服,出现在那堆士兵里。不过没人察觉到。或许是刚刚烟雾太大,看不清;又或许是人们都惊呆了,没有注意到。
“诶?这这这,怎么回事?”
终于有一个士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指着一地惨不忍睹的残骸,结结巴巴地问。
“不,不知道啊。噫......这味儿......”一位年轻的士兵皱眉掩鼻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大家全注意到了!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呃啊......辣武文赶顶粗去吧!”那位年轻的士兵继续说道。由于手把口鼻捂得太紧,从指缝里露出来语句便又小又模糊不清。结果这一句话,差点要了他的亲命——本身就没办法呼吸,结果再加上捂嘴捂得太紧,又要很大声地说,更是喘不上气来。
不等他说完,已经被熏得头晕脑胀的风吟国士兵已经光速向山外跑去。结果,一群人因为踩到脚下的残骸血肉,纷纷摔倒在地。
那群人:“啊啊啊啊啊——”
宋云泠:“......”
......
走到半路,沾了一身血迹的士兵们才发现——
诶?将军大人呢?
......
拖着累赘一样的身体慢吞吞地爬回了军营,留下一路的血腥味儿。
“报......报将......将军大人......”
“嗯?回来了?”
入目的,是一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黄褐色的脸上,两道又黑又粗的眉毛僵硬得就像两根黑木棍,而且还时常扭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别扭。黑木棍下的眼睛总是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总是透着审视的光。塌鼻之下,一张饱满过度的香肠嘴十分显眼。综合这个人的整体气质以及长相来看,最适合他的词就是“油腻”。
此时,他正拿着一只木制茶杯,缓缓地晃着。
报信的小兵跑得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拍了拍胸口,撑着膝盖喘了口气,道:“我我我方......是,是是......”
“输了?”
“是赢了!”
那位士兵憋了好久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怜他跑了这么多路累得气喘吁吁,还因为敌方自爆己方竟赢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说完这句话又喘了两口,才几乎是吼着对已经变成木头人的许桦道:“对方全军覆灭!”
“......”
“啪!”
茶杯掉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杯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缓缓停下。
“怎,怎么可能......”
许桦皱紧了眉,颤抖着声音,冷汗涔涔地从额角冒了出来,接着顺着脸庞滚落下来。手指紧紧地扒在桌沿上,硬生生留下四个浅浅的印子。
“呃......将军?许将军?许将军你怎么了?”
“没事......怎,怎么赢的?”
“那啥,落云国全军将我们逼进一个山洞里,正准备将我们全部打败,结果不知怎么,他们突然爆炸了。然后......就全部炸死了......”
那个小兵的声音越来越小。
“......”
“这是什么操作?莫非,天意难违......”
许桦自顾自地嘀咕着,眉头却越皱越紧,拳头也随之握紧,到最后,“砰”地一声砸向桌面。
“将军?将军?”
许大将军神乎其神的反应让那位无辜的小兵一脸懵。
“诶——怎么老是将军将军的?叫魂哪!有事直说!”许桦拍得桌子狠狠一颤,可怜的桌子也不知道哪里裂了,“嘎吱——”发出了响声。
“呃——将军大人,怎么感觉您赢了反而不高兴呢?”小兵咬着唇,就像那可怜的桌子,颤颤巍巍地问。
许桦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脑回路一转,瞬间变得无限清新:“不,赢归赢,赢了当然高兴。但是!要知道,我们这次赢纯属蹊跷,要是没有上天帮我们炸飞那帮落云国的蠢货,我们早就被杀得一干二净了!而且,上天帮了我们这一次,指不定下一次还会不会帮忙。所以!我们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行!争取下次靠我们自己的努力打败落云国!我,许桦!许将军!相信你们的实力!”
“是!将军大人!您说得太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