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好好训练,不辜负您的期望!!!”小兵激动得热泪盈眶,差点就哭了出来。毕竟,他许大将军刚刚的那番讲话真是太令人激动,鼓舞人心了。
“好!记住,我相信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继续训练!”
“是!谢谢大人!”
那位上报的小兵差点就没哭出来。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汗流血不流泪!快回去休息吧!”
“是!谢将军大人!”小兵抽抽噎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离开了许桦所在的军帐。
半路上,被宋云泠看见了。
“咦?难道是被将军骂哭了?不应该呀!”
宋云泠奇怪地摇摇头。
这个世界,真复杂。
此时,正在军帐里摊着,已经接近休克的许桦也有此想法。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复杂......”
许桦生无可恋地踢了踢桌子,脸色是死人一样的苍白。
“啊啊啊!怎么办!赢了!到时候怎么交差!呃啊啊啊啊啊!”
许桦突然怒吼着暴跳了起来,一脚踹到了墙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诈尸了。
......
夜幕降临。
“来!灌酒灌酒!”
“兄弟们,干了这碗!”
军帐内,灯火通明。浓浓的酒香缠绕在饭桌之间,久久不散。虽然很多战友都阵亡了,但胜利终归是胜利,这晚注定不夜。
宋云泠摆明了说自己不会喝酒,最后还是被灌了好几大碗,灌到最后灵力止息法力封闭,意识丧失全尽。
人声嘈杂,每个人都红光满面,庆祝着不知所谓的胜利。
酒过三巡,才有人发现他们许将军不见了。
“嘿!许将军呢!”
“不知道。好像有人说......许将军太高兴了,想一个人静静?”
“噢——原来如此,来来来,继续继续!”
......
“我静静你个大头鬼!”
许桦走在军帐旁边的树林里,暴躁地吼着。
想起刚刚自己应付手下那群人时说的话,许桦真恨不得扇当时故作镇定的自己几耳光。
“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我还这么年少,我不想死呀!”即将踏入知天命之年的许桦抱着头拼命挠。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
“今天,怎么回事?”一阵冷到让人心寒的声音响起。
许桦缓缓抬起头,目光触碰到了眼前的黑衣人。
冷酷的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割得支离破碎,碎片般散落在落叶上,草丛上,就如一片片闪着寒光的刀片,无情地割着人的眼睛,以及——人的心里。留下的,不仅有麻木,恐惧,疼痛,还有丝丝缕缕的冰冷。
刀片似的月光散在黑衣人身上,倒映在黑衣人深红色的虹膜里。黑衣人的面庞白得几乎毫无血色,而且没有一丝瑕疵。长长的刘海微微遮住了浓黑秀气的剑眉,微微上吊的丹凤眼,深红得瘆人的虹膜,高挺如玉的鼻梁,略显刻薄的嘴唇,清晰中透着模糊的脸庞。乍一看,是一个英俊冷漠的少年郎。
“尘,尘大人,我我我也没料到会这样啊......”
许桦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看黑衣人的脸,战战兢兢地说。
“哦?你没料到会怎样?”
黑衣少年微微抬头,越过透过它漆黑的连衣帽,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唯有他猩红的眼底还翻动着些许冷光。嘴角那个略带轻佻,若有似无的冷笑,使人毛骨悚然。
“我,我没料到风吟国会,会赢......”
许桦结结巴巴地说。
“所以——这不是你的责任?与你无关?”
黑衣少年眼中满是温柔到令人恐惧的笑意,语气,也轻柔得如同没有分量一般。
“不不不,不是的!”
“哈,如果不是的话,你还想说什么呢?”黑衣少年伸出玉指,挑起许桦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没事不急,在你死之前说完就行了。”
“我,我我......尘大人,我我我错了!下次,下次一定不失误!哈哈哈......”
“哦豁?是吗?那好,你说的。”
黑衣少年放下玉指,一脸嫌弃地弹了弹,接着转身,似乎就要离开。
许桦暗暗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