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担心,这只骄傲的白鹤一不注意,就会摔下深渊,万劫不复。
绸伞的伞架用竹子扎的,淡黄的竹架漂亮不失风度,坚硬有韧性,尤其是被绸伞的淡墨色衬托着,更显得好看。
许沉越看看他的,再看看自己的。
土黄色的,啥花纹都没有,厚厚的跟纸浆直接糊上去似的。
许沉越:“......”
“不就是把伞嘛!我这把是因为走得急,随便拿的咳咳咳,咳咳。这种伞,只要我想,咳,咳,要多少有多少!”
钱若微面带微笑:“徐公子,我可什么都没说哟!”
许沉越一听,暴露了,咳嗽咳得更厉害了。
许沉越的伞其实并不难看,还算不错;可这跟绸伞比起来,精致度就差许多了。
看这骚年简直要把肺咳出来,钱若微笑了:“你喜欢,我们换一下吧。反正也不贵。”
“啊?”许沉越立马不咳了,斜着眼睛看钱若微,“这......不好吧......”
“要不要?”
许沉越赶紧用腋下夹住书,将钱若微的伞一把夺过,生怕他反悔似的;再把自己的伞给他,又重新将书拿回了手上,咳嗽起来:“咳咳咳这样不好,真的不好。钱公子你不用这样的,咳咳真的。谢谢你的好意咳咳,沉越心领了。”
钱若微微笑:“......”
许沉越的脸又红了几度,看着竹骨绸伞,突然想起钱若微也是琴香城的:“对了钱公子,你怎么来思京城了,咳咳咳......在琴香城混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我从战场回来就没回琴香。”
“噢——等等。”许沉越用打量傻子的眼神打量着钱若微,“你,你居然上战场了?”
“嗯。”
“我去!跑到战场上才只当了个不起眼的兵!咳咳咳咳咳咳!亏你还是个世家公子!”
“现在不是了。”
“......咳,只要你想,一句话的事。”
“没事我走了。”钱若微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手里的书又多又重,钱若微有点想回客栈瘫着看书了。
许沉越道:“那你现在怎么挣钱啊。”
“‘要打出去打’,琴香城最有名的店,听说过吗?”
“咳咳咳当然啊。据说里面的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而且好像还有一位大厨,咳咳咳,咳咳咳特厉害。”
“嗯。那个大厨就是我。”
“......”
“银子什么的够了。”
“......咳,那你为啥还留在这儿?”
“怎么,赶我走啊。”钱若微挑眉,觉得自己总不能把“觉得你爹无缘无故很奇怪,来跟皇上胆大包天地打个招呼”的事情告诉他,便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回去又要好几天,还不如好好玩玩。”
“......那‘要打出去打’怎么办?”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厨子。”
“.......噢。”
钱若微这次是真把天聊死了,二人一路无语,钱若微一直把许沉越送到许府门口,目送着他进去。许沉越可能是真的不想理他了,临别时招呼也没打。片刻后,钱若微看到几道影子窜进大门内。
嗯,得时时刻刻保护发高烧的小少爷。毕竟小少爷可是许大将军和他娘子的心头肉。
突然,一声怒喝从许府里炸响,震飞了一大群麻雀:“小兔崽子!又高烧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了!”
紧接着,似乎有个中年男子在急急地说话。
“崽子他爹!你说说你说说,这小崽子发着烧,要是晕倒在路上怎么办?你还同意他出去!”
钱若微笑了。晕倒?活蹦乱跳还来不及呢。
抱着书,走回了客栈。不理会鸡飞狗跳的许府,亦不关心浸泡在满满疑惑里的皇宫。
“皇上,许大人的军规......风格独特。”湛陌似笑非笑。
宋之义斜倚在龙床上,头发凌乱,已经翻来覆去地把许桦这次的军规读了好几遍,但因为这条条框框太神奇,他和旁边的湛陌也只能记住三十几条。
宋之义真的想把许桦从许府里拖出来,恭恭敬敬地请教一下,您是在考验士兵们的背书能力,还是想让这群士兵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军规是该严些,可至少要建立在有理有据的基础上。可这些军规,宋之义想破了脑袋,抓得头发瀑布似的掉,除了许桦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