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山上。
应无净“砰!”地降落在了许沉越面前,掀起滚滚尘土。
许沉越眯了眯眼睛,随即抹了把脸,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是不是有药。”一道影子朝许沉越翩翩走来,沉稳的声音显出他早已熟悉应对这样的场景。
“我有药!”
“有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你有病吧!”
......
二人又吵了几句,许沉越才道:“你丫最好有什么急事要说,否则我弄死你。”
应无净道:“钱若微跑到宋云泠和宋思那儿去了。他们仨都怀疑上你了。不过他们还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许沉越一愣:“宋云泠还活着?”
“嗯。”
许沉越挠挠头:“不应该啊。传闻中他早死了。”
很快,他又道:“没事。他们爱咋样咋样,反正——他们捉不到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应无净看到许沉越的脸上划过一丝怅然和失落。
“噢。”
许沉越继续道:“你去买点吃的。”
应无净懵了:“不是昨天才给你买了一堆吗?”
许沉越认真道:“吃完了。”
应无净无奈,转身准备下山。许沉越叫住他:“最近北边帮俺整蛊整蛊。”
撩起花袍的袖子,应无净垂眸看了眼手臂,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一道道或新或旧触目惊心的血棱子,道:“没血了。”
许沉越早有预料,从胸口掏出一个质地极好的大瓶子给他:“我有。”
应无净接过瓶子,垫了垫,挺沉。
“节省着点用啊。画大点。”许沉越不忘提醒他。
应无净叹道:“你也小心些。别到时候还没被皇室抓,自己就先香消玉殒了。”
许沉越抱着胳膊,笑道:“我是什么人,你还担心我?要不想我挂了,就多给我买些吃的。”
应无净无语:“血也不是这样给你糟蹋的。”
“嗯?”许沉越甩过去了一个犀利的目光,“你觉得,这是糟蹋?”
应无净:“......”
“我说过,必须得用人血吧。”许沉越道。
“嗯——”
“要不是觉得你的血对我来说有那么一丁点用,我就都用自己的了。”
应无净奇道:“我的血有什么特别的?”
“你的执念比一般人更加坚定,这种执念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的。所以你的血才有用。”
应无净还欲再问,许沉越靠着血泉沿坐下,翘着二郎腿,嘴角挂起懒洋洋的笑:“饿死了,快去快回。先把食物带回来。”
应无净只得去了。
看着应无净渐行渐远的身影,许沉越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了。
掐指一算,不久了。
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替他完成最后的反击了吧。
但如果那个人是宋云泠——
许沉越不由得皱皱眉。
那也可以。只不过,这就是他自找的了。
那如果是钱若微和宋云泠都去?
许沉越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由得低声咒骂,一拳砸在了石头上。
火辣辣的痛,几滴血顺着狰狞的伤口流了下来。
许沉越挣扎了一下,从胸口掏出了一个瓶子,将那些血滴了进去。
这种瓶子材质与普通瓶子不一样,鲜血装进去不会干涸也不会变质,许沉越有好几个这样的瓶子,轮着装。
算了,想这个干啥,顺其自然吧。
只不过一想到钱若微,许沉越就气得想杀人。
“妈的!”
许沉越又是一拳打在了地上。
钱若微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道:“老宋啊,你准备在这儿待多久啊?”
“能待多久待多久。你呢?是快滚了吧?”
“切,你以为我想待这儿?我可是把我的店交给手下才来的。估计要在这儿呆好久。”
“住隔壁去。我可没钱养你。”
钱若微惊讶道:“你那些金子消耗得那么快?”
宋云泠承认:“对!消耗得很快!快滚吧。”
绕着屋子走了走,钱若微道:“我看你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