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了一声,只道阿牧将这天大的功劳轻易舍弃只是为了不忍连累一个好官,倒想不到他还有如此深的心思。
清田嘟哝着:“这种黑道qiáng人也未必就会知恩报德。”
阿牧只是含笑望着他,阿神则一记指凿敲在清田脑袋上:“你这个小笨蛋,那锭金子明明与花形有极大关系而藤真甘心为那锭金子冒如此大险,如果花形本人有难,藤真哪有不管不顾之理。当捕快不止要勇武最重要是多看多想。你以后要记下了。”
清田不服气地揉着头:“记记记,我可只记得你们以前告诉我当捕快最重要是执法如山,把眼前的犯人白白放过算不算执法如山?”
阿神倒让他这一句问得语塞,阿牧却是沉声说:“这一次我没有依法行事,我依的是翔阳无数百姓祸福依归的天理人情。”他目中忽现威芒,目注这两个自己爱之如弟的得力助手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记下了,执法虽应如山,但山峰须是情义理。”
一向莽撞的清田听得此言也不由深思。
而阿神则是目含敬意,肃意正容说:“阿神谨受教。他日若能独当一面,断不忘今日所得一字一句。”
清田也在心中敬服阿牧,但是想到眼看就要到手的种种好处,特别是那一对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姐妹花,暗觉自己为了天理人情义理做出的牺牲太大了一些。
阿牧看他脸上古古怪怪的表情,心中暗笑:“你这毛猴子,不要失望地这么早,别忘了藤真虽放走了,还有一个仙道呢。你的豪宅明珠美玉未必不能到手。”
清田闷声说:“老大,你不用哄我,那个仙道早跑没影了,难道能指望他象藤真一样蠢地跑回来。”
阿牧神色淡淡说:“找个人打扮成藤真的样子吊在城门上,贴出告示说是捉到了江洋大盗每日吊出来示众,满十日后即就地正法,将首级送往京师。”
阿神即说:“jiāo给我吧。”
阿牧点头。他只是淡淡jiāo待一句话,但真要做得天衣无缝,连仙道那种超级聪明人也看不出破绽来绝非易事,可只要阿神开了口,他就相信这个智将必能把一切做得最好。
清田哼哼着:“这是明摆着的陷阱,象仙道那样的聪明人会一头栽进来才怪。”
阿牧眸中闪着奇异的光芒:“聪明人也常做蠢事,聪明如藤真也一样为了一锭金子而送死,仙道又何能例外。”
清田仍不服气地说:“仙道未必会为了一个合作伙伴跑回来送死。”
阿牧眸中光芒忽转凌厉,令人不敢对视:“如果他真是一个置伙伴生死于不顾的无情无义之人,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之七
阿牧走后,花形把其他几个听到动静跑来的捕快打发回去,冲着讶然站在一旁的长谷川点头示意他过来,与他一起走入房中,回身将门关上再将chuáng帘掀开,露出气得脸煞白的藤真。
长谷川惊见藤真,心中立刻明白牧绅一捉的是什么人,一时间惊呆了。
藤真却只是恨恨望向花形,站起身来走向他,伸手:“拿来。”
花形还在发呆,没弄明白他要什么,藤真一手自他手中将那锭金子抢过来揣进自己怀里。
花形见他真如此着紧那绽金子心中涌起一种异样滋味:“那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