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哈哈大笑,飞马急驰,仙道啊仙道,你哪一次玩心眼骗得过我。以你的身手,哪有躲不开这一鞭之理。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成全你一回吧。
花形自任职翔阳后第一次疏忽职守。在与所有翔阳仕绅共同参加迎chūn大庆时他实在无法保持笑容和欢快,不得已推说身体不适,要先回衙去。因着不愿打扰所有人迎chūn的快乐,只是jiāo待了几声后,就只让长谷川伴着走回衙门去。
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家家户户都打开大门挂起鞭pào等着迎chūn,可是,所有的欢乐却与他相隔地那样遥远。
此时此刻他这个应该与民同乐的父母官却只想找一个宁静的地方,一个人孤独地思念那个原不该属于他这世界的人。
才一到衙门,门前的差役已笑着迎上来:“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表少爷刚到。”
花形与长谷川同时一怔。
长谷川讶然问:“表少爷?”
“是啊,刚才大人的表弟刚来了。我们已经请他在花厅等大人了。”
长谷川皱眉:“你们怎么随随便便就让人进府衙去,我们大人根本没有表弟。”
两个差役啊了一声,脸现惶恐之色。他们原不至于就让人随随便便进衙门,只是那个人实在太过俊美可爱,简直就象是天上的金童下凡,只要一开口,就让人无法拒绝。更不会怀疑那么可爱的人竟会说假话。
花形看他的神情一时也不忍责难他们,冲长谷川点点头,直接进府往花厅去了。
长谷川忙拦他:“大人,那人也不知是什么人,你先别过去,还是多叫几个捕房的弟兄过来好。”
花形笑笑摇摇头,他素来无愧,也不信会有什么人跑来不利于自己,就这样直接来到花厅,把门打开。
门才一开,一只茶杯立刻迎面飞来。
身后的长谷川立时惊呼一声:“大人快闪开。”
可是花形怔怔望着花厅里的人,眼光不能移开半点,身子也无法再做任何移动。眼见花厅里不时飞出各种各样的小摆设向他打过来,却是半点躲闪的动作也全没有。
偏偏这么多扔过来的东西竟是半个也没沾上他的身,空自把后面的长谷川吓个半死,花形却是连点油皮都没有擦破。
如果仙道在必会大肆嘲笑藤真,以藤真的武功,在这样的距离内拿东西砸人,竟然这么多次都没能打中。
藤真把手边可以扔出去的东西都扔光了,这才气恨恨地说:“这一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花形这才懂得移动脚步,走到藤真面前,却还是半个字都不懂得说,只是以那样欢喜的眼神凝望着他,只恐眨一眨眼,这眼前的人儿就飞走了。
藤真气哼哼地说:“我一出翔阳地界就被牧绅一带着上百个手下拿弓箭指住,说什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保人,我不得远离你,否则就要将我当场拿下,上链子带铐子拖去坐穿牢底。人家现在被你害得要只能呆在这里陪着你,你说说你如何赔偿我。”
花形张开嘴只懂笑,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
藤真死要面子地说:“这可不是我要留下,是阿牧bī的。从今以后你须得管我吃得好,住得好,玩得高兴才是,否则要你好看。”
花形也不理会他话里的恐吓,更不在乎他手按着剑柄刻意做出来的凶样,只是无法控制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我宦囊微薄可是养不起闲人的,在这里每个人都要做事。”
藤真料不到他竟如此说话,心中气闷,世上的人真真得寸进尺,给点颜色他就要开染房了:“做事?”
“是啊,就象长谷川和清儿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伊藤他们负责料理厨房……”花形qiáng忍着笑说。
藤真挑起眉峰问:“那你gān什么来着?”
花形一本正经地说:“我做的可是整个翔阳最辛苦的事,就是负责全翔阳百姓的生活啊。”
藤真点点头,同样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就做一件比你更辛苦的事,专门负责管你好了。”
花形只觉他刻意做出来的正经样儿实在可爱无比,伸手将他抱入怀中,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藤真在他怀中嘟哝着不知骂出多少话,最终却没有将他推开。
长谷川望着花厅里的情况,虽觉这两个人的姿态有点不对劲,但藤真能让一直yīn郁得让人心疼的大人如此快乐笑出声来,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呢?
耳边忽传来清儿的欢呼声:“时辰到了,快来放鞭pà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