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他正得意洋洋的时候,面前忽然多了一个极美的姑娘,一双崇拜的漂亮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范公子果然慷慨豪迈,尤甚传闻,小女子佩服。”
范可阳本就吹捧得晕晕乎乎的,此时见有美貌姑娘主动上来,更是心花怒放,“姑娘不用和我客气,想要什么,尽管点。”
“好啊。”乔弈绯一脸的憧憬,“早听说宁心茶楼的雪山银梭品味独特,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托范公子的福,终于有幸可以一饱口福了。”
雪山银梭?范可阳是个粗人,不知雪山银梭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有多昂贵?但被美人恭维,当即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岂能让姑娘失望?小二,来两壶雪山银梭。”
当中有知道雪山银梭名号的人,不免觉得肉痛,这等昂贵的名茶,就是达官贵人云集的京城,有实力能拿来当水喝的人也不多,这姑娘狮子大开口,狠宰一刀,范可阳今天怕是要大出血了。
范可阳浑然不觉,还沉浸在美人的仰慕之中无法自拔,乔弈绯满脸都是嫣然明媚的笑容,好奇道:“范公子,我看你刚才和那个白色衣服的公子争执,是怎么回事啊?”
被绝色美人用这等仰慕的眼神看着,范可阳有些飘飘然,“姑娘有所不知,这人啊,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总是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我老早就看不惯他了,你不知道吧?他妹妹这次被选中,要封为皇上的义女公主,嫁往北燕。”
乔弈绯眼睛亮晶晶的,甜美的笑容比花还要娇艳,懵懵懂懂道:“大臣家的女儿能被封为公主,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好个屁!”范可阳不屑道:“你不知道,光这几天,有多少家族的嫡女匆忙定了亲吗?若真是好事,谁不上赶着往上凑?那有躲的道理?”
“可这是为什么呢?”乔弈绯一脸呆萌地望着范可阳,天真无邪的眼神让范可阳毫无戒心。
“你想啊,哪个父母受得了宝贝女儿远嫁他乡呢?嫁女儿和亲为国为民,名声是好听,可实惠呢?未必真有多少,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家族,强强联姻,不是更划算?再说了,这国与国之间,难说得很,万一哪天战火又起,这和亲的女儿命都未必保得住,大家心里的算盘都打得精着呢。”
他说得头头是道,乔弈绯听得很是认真,真诚地佩服道:“原来如此,范公子真是明白人啊。”
范可阳闻言更加飘飘然,“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别看大家表面上恭喜镇国公府,心里都在笑话呢。”
“此话怎讲?”
范可阳冷嘲热讽道:“镇国公府百年名门,徐家子女个顶个的出色,这种好事,徐家不去,谁去啊?”
乔弈绯一脸迷惑,“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镇国公府不是傻子,应该也不愿意才对啊。”
“鬼才愿意呢?”范可阳冷笑道:“谁的孩子谁疼,自家的孩子是宝,别家的孩子是草,要不然皇亲国戚那么多公主郡主,怎么一个都不肯去呢?问题是,事关两国安宁的宏图大业,镇国公府想保也保不住,还不如做足高姿态,至少还能落个深明大义的好名声。”
乔弈绯不说话,只默默饮茶,范可阳又嘲讽道:“得意忘形,物极必反,这下可有得镇国公府肉疼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范可阳面露讥诮,“那位二公子不久前刚考上了国子监,前途无量,春风得意,镇国公府的人只怕还没从喜悦中走出来呢。”
真是心理阴暗的男人,乔弈绯心生反感,一边听他天马行空,一边时不时对他展露一个仰慕的笑脸。
听他狠狠嘲讽了镇国公府之后,乔弈绯款款站起身,“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多谢范公子盛情款待。”
范可阳急了,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过姑娘的芳名,忙靠了过来,“姑娘怎么称呼?”
乔弈绯莞尔一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范公子不要着急,有缘自会相见。”
范可阳看着她的倩影飘然离去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坐下来,今日狠狠煞了徐天舒的威风,心情大好,“结账。”
小二忙跑上来,“公子,一共是两千五百两。”
什么?范可阳立即横眉怒目,当即吼了出来,“你胡说什么?”
小二似乎早就料到范可阳的反应,不紧不慢道:“两壶雪山银梭,共计两千两,君山银针八壶,碧螺春三壶,大红袍二壶,水晶龙凤糕,蜜汁蜂巢糕,松子百合酥,团圆蛋香酥各类糕点甜食,加起来合计五百两,零头已经抹去了。”
范可阳听两壶雪山银梭就要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