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夜知道黎箬需要发泄,可是她这般怒目瞪着他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很是伤心难过.
他凝着她,“箬儿,你若是有什么,尽可以发泄出来,但是,本王之前说的那些事情,你空了的时候,也应该好好想想!”
黎箬冷嗤一声,“之前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既然大方的装了大度,那么以后就论是就是好了!”
楚怀夜面具之下的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箬儿!”
“别晃我,我头晕!”黎箬没好气的推开了他,摇摇晃晃的去了内间,直接栽倒在床上。
楚怀夜凝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走上前去,动作轻柔的帮她脱了绣鞋,又让暗六打来了温水,帮她擦着手脸。
“箬儿,你怎么就不知道本王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呢?”他抬手帮她将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黎箬嘴巴动了动,翻了个身呼吸绵长的睡去。
楚怀夜给她盖上薄被衾,又守了她好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低低的呜咽声。
他脚步一止,扭头看着黎箬。
“箬儿!”
“好痛……”黎箬声音低低的呢喃着。
“哪里痛?”他关切的抬手摸了一下她额上的温度。
泪水顺着外眼角滚落,黎箬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抽噎着。
楚怀夜叹息一声,“你痛,本王比你更痛!”
只不过,他现在若是一味的纵容她,那真的是在毁她!
黎箬抽噎的声音渐渐低弱下去,楚怀夜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又守了她一会儿,这才离开。
翌日,阳光明媚,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黎箬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揉着后脑,一脸痛苦。
“大小姐,您醒了?”
黎箬看着自己已经脱了外裳,拧眉看着咏荷,“你帮我换的?”
咏荷摇头,踟蹰了片刻,她道:“大小姐,您昨天喝了好多酒!醉的一塌糊涂。”
“我说什么了吗?”黎箬甩了甩头。
“靖王守了您很久,还帮您擦了手脸!”
黎箬一诧,“他?”
“大小姐,您跟靖王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了吗?”
黎箬没吭声。
既然这么关心她,那为何要那般冷着她?
“帮我准备浴汤!”黎箬话音堪落,便听到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来,她不由颦眉,顺着窗户向外望去。
“大小姐可醒了?”管家问。
“何事?”黎箬扬声问,不过,因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声音有些沙哑。
“宫里传召。”
黎箬微愣了一下,“是谁传召?”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与那幅藏宝图有关,以为是老皇帝传召。
不过……
“是德妃!”
闻言,黎箬心下猛地一突。
“好,我马上就去府门口!”
黎箬言罢,一脸的凝肃,快速的沐浴梳洗之后,去了府门口。
她询问了一下来接她的老嬷嬷,想要打听一下德妃传召究竟所为何事。
不过,老嬷嬷口风很紧,并没有透露半分。
一路忧心忡忡,马车到了宫门口之后,黎箬深吸了口气,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入了德馨宫,她看到德妃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老嬷嬷,不由颦眉。
“臣女见过德妃娘娘。”黎箬恭恭敬敬的福礼。
德妃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黎箬,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黎箬摇头,“只是没有休息好。”
想到昨天楚怀夜来的时候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她理所应当的认为黎箬是因为跟楚怀夜闹了不愉快。
“坐到本宫这里来。”
黎箬颔首,垂眸走上前去。
“你下月就要嫁入靖王府,这但凡嫁入皇室的女子都要在大婚之前入宫学习礼教。”
黎箬一愣,暗自想着这时候让她学习礼教怕是跟楚怀夜有关。
她猛抬头,“德妃娘娘,臣女敢问一下,是否是靖王的意思?”
德妃眼神快速的闪烁了一下,“本宫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大婚之前,都要入宫学习礼教。”
黎箬心中泛寒。
之前楚怀夜说过,他就喜欢她的特立独行,还说,不会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教束缚了她,改变了她,不成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