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领命,快速拿着腰牌去了靖王府。
听了宫女的话,楚怀夜脸色凝肃,他又如何不知道黎箬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她心中恼着自己。
昨晚她睡沉之后口中呢喃着痛,莫不是心痛?
他伤了她?
“本王一会儿就会入宫。”
宫女颔首,垂首退了出去。
很快,楚怀玉跟皇后便知道了黎箬要入宫学习礼教的事情,想着这段时间黎箬都会住在德馨宫,倘若黎箬出了意外,那么,德妃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太子,你可有什么主意?”皇后只要想着老皇帝迟迟没有让德妃把凤印还回来,心中便是怒意翻涌。
“母后,儿臣以为可以这样……”楚怀玉用仅容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着。
皇后闻言,不时点头,“好,那么就这样做!”
母子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眸中都多了一抹凌厉的杀意。
楚怀夜出现在德馨宫的时候,黎箬正坐在偏殿的窗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过,她的目光很是呆滞。
“箬儿!”
乍然听到楚怀夜的声音,黎箬颦了一下眉,将窗户快速关了起来。
楚怀夜无声一叹,摇着轮椅进了偏殿。
“你既然恼着我,并且试图改变我,那么还来这里做什么?”黎箬将内殿的门用力关上,脊背也紧贴在房门上,嗡声嗡气的道。
门外,楚怀夜用力握住轮椅扶手。
“箬儿,本王怎么是在试图改变你?”
听着这言不由衷的话,黎箬心中蹭的窜起了一抹火焰。
“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
黎箬的指责,当真是让楚怀夜心中泛寒,“箬儿,本王并不是在试图改变你。”
“那么是什么?”黎箬咬唇,抬手死死的按压着心口,试图压下心口不断袭上的痛,可根本就无济于事。
楚怀夜叹了一声,“箬儿,你为什么就不能想一想本王为何要你入宫学习礼教?”
黎箬闻言,眸子猛地一瞠,他承认了!
心口仿佛有一把钝刀子狠狠的刺入,泪水簌簌滚落,黎箬想不通以往如同女汉子一般的自己现在怎么会屡屡落泪,俨然一个需要别人时时呵护的小女生。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甚至鄙夷。
为了一个男人,她放弃了这么多,本以为他会理解自己,可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
他还是保有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完全的不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箬儿!”
“行了,我不想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黎箬捂着耳朵,有气无力的说着。
楚怀夜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口狠狠的揪痛了一下,“箬儿,既然你现在心情不好,那本王等你冷静了下来,再跟你好好说!”
黎箬没吭声,身子一点点的滑落下去,直到轮椅碾着地面的声音彻底的消失不见,她才无声的抽噎起来。
楚怀夜去见了德妃。
“母妃,箬儿这段时间还要麻烦您。”
“阿夜,你真的觉得这样子好吗?”
德妃不无担忧的看着他,之前他说过,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特立独行的黎箬,喜欢的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冲劲儿。
别人不知道这后宫是如何的沉闷,足以磨掉所有人的棱角,他不会不知道。
却偏要将黎箬送入宫中来,去学习什么礼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楚怀夜沉默着,须臾,他才道:“母妃可还记得父皇曾经赏赐给黎箬一枚免死令牌?”
“自然记得。”
“如今,过了这么久,太子与皇后都按兵不动,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经他提醒,德妃的确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皇后那个人,向来是不服输的,如今凤印已经在她这里放了很久,她竟然还能够安安静静的,这的确是让人觉得蹊跷。
楚怀夜看着她,眸光复杂异常。
“儿臣昨儿看到她根本就不注意男女之防,虽然说验尸的仵作绝对不会去介怀尸体的性别,可是她的身份毕竟不同于那些仵作!”
德妃似乎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阿夜,黎箬的事情本宫自然会去帮你劝说,但是,你这样不顾她的意愿,也的确是做的过了。”
“母妃,只要为了她好,儿臣就不会迟疑。”
“罢了!”
“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