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南河得先出了翼州，到江中郡的通河乘船经九江过东平湖，再到伊果河处过一道去清水峡就能到南河。如今南河水患再走水路只怕是行不通的。

卓四夕一行只得出了翼州绕过江中郡到钦州再安饶坡那边绕过去到易金郡然后到南海城才算是到了南河附近。

瞿清子送卓四夕的时候给了两个人，一个驾马车的阿三，一个侍候的双屏。

他们连夜在赶路，永康帝和司马文清则查问起南安候府以及宋老夫人。

永康帝到问的直接，“卓氏可在你府上”。

荀子生见状赶紧跪下：“皇上，微臣胆子小，您可别吓我！”

“起来吧。”

荀子生一脸苦哈哈道：“微臣还是跪着吧。”

“那行，你就跪着吧。”

“就问问你话，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启禀皇上，嫂子卓氏现在是嫌疑人不是您让人送到大理寺的？若是在微臣府上那算怎么回事？再说了，那是莫大哥的家眷，您这冷不丁的一问，哪里是什么就问问而已？您这就差没说微臣不忠不义了！”

“朕就说了一句，你这里倒有好几句在这里等着朕了。”

荀子生连忙道：“皇上恕罪！”

“起来吧。”

“谢皇上。”

“朕就要你南安候一句实话！”

是“你南安候”不是你，这意味着若是荀子生胆敢有半分欺瞒，那就是整个南安候府要背负欺君之罪！

“微臣不敢有半分欺瞒皇上，嫂子卓氏却不在微臣府上。”

“朕明白了。”

“对了，卓氏不见了。”

永康帝的话让荀子生心中一惊，这个不见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你和子恒关系一向不错，这次寻找卓氏的事情交给你就更合适了。”

荀子生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永康帝就让他下去了。

等到荀子生出了门方才突然想到他忘了问皇上若是嫂子带回来会是什么结果了。

荀子生再匆匆的要回去却碰到在外面候着的小姚公公。

“小姚公公，姚大总管呢？”

“义父和皇上还有要事，奴才也不知道。”

小姚公公说完的时候就进去了，好像是故意候着荀子生一般。荀子生见状也不好再多问只得出宫去了。

与此同时，宋老夫人府上消失的曹嬷嬷出现了。

“这是你们主子的意思？”

“是。主子知道公子临走之前要您关照一下少夫人。如今少夫人下落不明，主子想问问您是否知晓？”

“下落不明？”

“曹嬷嬷，这话你还需要问老身吗？”

曹嬷嬷一听低下了头。

事实上之前秦氏中毒一事之后，曹嬷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比紫竹更早发现那个壶的不对劲，只是当时少夫人斟茶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都在秦氏身上，那一天她也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但是没想到会在那里等着她们。毕竟仔细说起来，宋老夫人说起来算是她们的人。

事情发生后她一眼看到了那个修内司官窑壶，当时她就想着弄明白这个壶到底是谁拿出来的就能洗脱少夫人的嫌疑，谁知道就在她查府上到底谁有那个壶的时候就被暗算了。

若不是被从宫中回来的宋老夫人救下，她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这几日她一直在宋府休养，才好了一些就得到主子的传令说是要她从宋老夫人这里打探少夫人的事情。

宋老夫人与她有救命之恩，主子也与她有大恩，主子的命令不可不听，但是调查宋老夫人她又觉得不义，最后便直接问宋老夫人了。

如今，宋老夫人一个反问，曹嬷嬷面上一红，她有些不好开口。

“你在老身府上待了有些日子了，老身有多大能耐你曹嬷嬷不会不清楚吧。”

“奴婢并无唐突之意，您救了奴婢，奴婢不敢探查，只求您一结果而已。还望老夫人海涵恕罪！”

宋老夫人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事，一听曹嬷嬷的话也知道曹嬷嬷这样算是不错的了，她也知道曹嬷嬷的身份不好拒绝。

“你倒是实诚的。老身也不愿为难你。京城之中藏狼卧虎者甚多，老身不过一介老妇人而已，没那么大能力做那些子事情。你告诉你们主子，人，老身实在不知。”

“奴婢多谢老夫人。”

“唉，老身到底有负所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