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说话是当着陈知州的面说的。
陈知州听后眼睛睁的老大,这颗不行。一旦有人随时在他跟前,他还怎么将药倒一些出去,怎么继续装吐口水啊?
不行,不行!
可现在哪有陈知州说话的份。
何况现在陈知州装的就是说不出话的人,他要是现在突然会说话了肯定是不行的。所谓骑虎难下也不外乎如是了。
陈知州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的表达自己的不同意。
但这一切都被大夫们一句话给“安抚”了。
“你不要担心,之前的药其实已经是出具疗效的,现在我们安排人观察你的情况,到时候再根据你的情况妥善调整药方,你肯定没事的。你年纪也不算大,还是有机会的。”
听了大夫的话,陈知州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生无可恋,就是当初被人掳走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个感觉。
那个时候啊,他还是抱着侥幸啊!他还有底牌啊!说不定他会被“先生”救走,说不定他会因为弃暗投明被宽大处理,亦或者就是一死。
但是他从没想过他会变成“一只老鼠”,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百姓之怒,他怕啊!他真的怕了啊!
等到大夫出去,陈知州发现照顾他的人之后,直接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那个来照顾的人就是那天喊着他是不是陈祸害的那个小学徒。
小学徒被大夫们委以重任,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了陈知州“晕”过去的场景。
“不好了,不好了!”
陈知州这会真的觉得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大好了。
“啊……啊……”
小学徒听到陈知州的声音往陈知州跟前看了看,陈知州顿时一阵心虚。
“怎么了?怎么了?”
好在大夫在听到小学徒的喊叫便匆匆的进来了。
“师父,刚一进来就见他扭过头睡着了,我还以为他晕倒了。”
大夫见状朝小学徒头上敲了一下,“亏你还是在鱼贯做了这么些时日的?”
于是小学徒被换了,换成了卓四夕。
因为卓四夕懂一些医理,看着也比较沉稳仔细。
卓四夕一进房间就朝陈知州看了一眼,陈知州的情况她可是要比广春堂的大夫们清楚的多。这个陈知州可是挨了不少针吃了一些药才有类似中风的症状,不然一个年纪不到不惑的瘦子要中风也确实有些奇怪了。只是最近大夫们不知道为何已经确认了陈知州就是中风了。
为了安全起见,云奎让她留意了一下给陈知州开的药方子,确实是中风之症的药方。
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的卓四夕一直安安静静,陈知州总算放心了一些。这次总算来了一个不算多事的。
谁知道他才有这个想法,下一刻这个斯文的小学徒就朝阳台跟前的花盆看去。
他急了,那里有药啊,他倒的药啊!
“啊……啊……”
陈知州又像是唱歌一般,喊着叫着,最终眼睁睁的看着卓四夕走到那几盆花草跟前,接下来,屋内好像瞬间静止了一般。
卓四夕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屋里的小凳子那里坐下。
陈知州的心就这样一直提着,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发现了没有?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去告诉那些大夫,然后揭露这一切。
陈知州等啊等,最终等到大夫再次来给他诊脉。
“好像精神不济啊!”
“他一直就没合过眼。”
大夫有些奇怪,这躺久了没事干大部分都会睡着的。
卓四夕说道:“这花草放在这里有些不合适。”
大夫一听立即明白了,其实屋内休息最好是不要放这些花花草草,其实有的花草气味对人体还有一些影响的,若是胖的人自然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是这个比较麻烦的病患。
“我挺喜欢这两盆花草的,不若给我送到我房间,您看可否?”
大夫想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小姑娘喜欢花花草草的挺正常的。
“行。”
卓四夕听完大夫的话就直接抱着花盆出去了。
此刻,陈知州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
大夫复诊完毕之后就走了,陈知州终于是熬不住睡着了。
期间,一直和大夫说出去挣钱的云奎回来了。
这一次云奎看着又黑了起来。
听说这云奎是去给治理河灾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