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州的眉头皱了皱,对方说的却是事实。
若非这般,他怎么可能害怕大夫治好他的病?
对,病!
“你会治病吗?”
“不太会!”
陈知州有些失望,他这幅身子实在不好逃脱。
“你若是好好吃药,说不定早就好起来了。”
陈知州突然想起来,他这病是能好的,庆春堂的大夫也确实厉害。
“你先别打岔,我先给你说一下我的计划!'
卓四夕一副不满的样子扫了一眼陈知州,“你现在要好好吃药,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另外呢,你告诉我,那个‘先生’到底是什么样貌,这样的话我好出去散布消息,将注意力转移出去。到时候就算是你恢复了,我们一起走也容易很多。”
这个主意一开始卓四夕就提到过,但那会陈知州是不相信的。现在卓四夕提了要求,有了自己的欲望,陈知州自然就觉得这办法相对而言就靠谱许多。
“不过,你先得给我一部分银钱,不然我也不好找人办事不是?”
陈知州身上没钱,但是听着卓四夕的话,他心里却是舒服踏实的,在他心里,对方对钱越执着,说明对方越好掌控。
“我身上真的没钱。”
卓四夕脸一黑,直接就往出走。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一分钱都没有了。我都赌一把相信你了,你为何不敢?”
“呵呵呵!”
陈知州现在一听卓四夕“呵呵”心就忍不住跟着抖两下。
“我是贪财,但是我啊更惜命!而且我也不是赌徒,对于那五万两,我自然是想要的。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看着你这样子,兔子我暂时可以不要,但是兔子毛总要有一些吧?”
陈知州眉头锁得紧紧的。
“你容我想想办法。”
“好,只今天一天。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若是没耐心你还能在这和我磨条件?
陈知州身上没钱,但是还是有一些值钱的东西的。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特殊,难保这些东西出去了不会被人认出来,这个罗四又不是他的人,若是有个万一,依照罗四的为人估计肯定将他的事情抖个干净。
陈知州想了想艰难的移动身子,故意露出身上的一枚玉佩。
“这个可是好东西啊!”
卓四夕见状眼睛一亮,直接就把那玉佩一把抓到手。
“这个东西,不能!”
“看着成色还不错,怎么舍不得?”
卓四夕话里有些不愉快。
陈知州觉得对方应该是觉得自己故意不将这个东西拿出来了。
“这个东西是我贴身之物,有可能会有人认出来。”
卓四夕听到“贴身”二字一阵恶寒,差点就要将玉佩扔了,可为了之后的打算,她只好强压心中的不适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方才开口:“我自有我的门路,这点不用你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
“咱们合作愉快!”
陈知州见卓四夕主动提及合作了,很是高兴。
“合作愉快!”
“那现在你该说一下那个‘先生”的情况了。这件事事不宜迟!'
陈知州一听又有些犹疑了。
卓四夕见状说道:“我劝你最好老实说一下,你这都要死的人了,你还怕什么?”
“而且照你刚才所说,你的家私还不少呢?你可知道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是什么?”
卓四夕的提问让陈知州一时陷入了沉思,他这一辈子的痛苦就目前来说太多了,简直就可以概括成“说来话长”了。
“人死了,钱没花完。”
短短七个字,对于陈知州来说绝对是醍醐灌顶。
他这一辈子为了钱财为了权势,给自己弄了一个“陈祸害”的名头,你说他若是这轻易就死了,那多不划算,他要活着,他一定要活着。
就算“先生”再厉害又如何,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最后他趁着这次民心所向,说不定能将“先生”结果了,到时候他带着银钱隐姓埋名好好生活岂不妙哉!
卓四夕没想到她不过是将现代小品了一句台词搬出来就恰好挠到了陈知州的心坎上,陈知州竟然真的将那先生的事情说了。
“我去找大夫告诉他们你能说话了,让他们仔细给你诊治。我趁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