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个人和先生面容相似,却比先生看起来更加温和。浑身散发着魅力,又没有什么刻意之感,气度浑然天成,却不显逼人。
这一点很容易和先生区分。如果是先生在这里,哪怕不言不语,态度平常,也让人被其威仪所摄,不觉恭敬,不敢冒犯。
符晏并没有答应他,即使察觉不到什么陷阱,也应该谨慎微妙。
这人并不恼,他倒茶的动作和先生更像了,符晏坐在他面前。
“我早就想见一见你了,可那小子,只怕不想见到我。”他说,“家丑本不该外扬,不过你竟然受得了他的臭脾气,忍受他这么久,想必也是真心实意同他长久的。”
“不知道前辈是何人,我家先生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不堪!”
符晏很是生气,说先生坏话完全忍不了,尤其他还是这幅高高在上的语气!
那人反而笑的开怀了,拿起茶杯似要品茶,又放下:“哎,人老了,总不记得这都是假的。”他看向符晏,对她的怒气不以为意,“看着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些。”
他敛了笑意,看起来和先生更像了,将旁边的盒子推向符晏。
奇怪,这个盒子一直在这里,为什么她刚刚没有注意到?
“这是雪心月见草,给那小子治疗眼睛的。”他面上露出了些许沉痛,“这小子,我不找他,他像是宁死也不愿意见我,明知道我有,偏偏这一百多年,一点来找我的意思都没有。”
符晏一瞬间意动,但又想到若真如他所说,先生一百多年都不愿意找他,那现在肯定也不愿意。
“以他的能为,不至于这yào都采不到,不知道又是哪个师兄弟要了去,这小子对亲近的人,总是心软的很。”
义正言辞拒绝的话停在嘴边。
先生当年是采到的,却用给了自己,这么多年依旧处在黑暗中。
那人像是担忧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