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忍着能用脚趾甲扣出光明宫的尴尬,让他看看自己从前的记忆好了。
等了很久,重休微还是没醒,符晏甚至有点不耐烦,在想要不要干脆直接去他幻境中看看,或者把他叫出来,却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别等了他不会在醒来了。”
符晏抬起头看向前面,有人越过了先生布下的结界,向他们走来。
来人气度高华,面上带笑,和重休微有三五分相似,正是他的父亲谢镜湖。
不在意符晏警惕的看向他,谢镜湖对她笑笑,态度和煦:“符姑娘,好久不见。”
“前辈怎么进来的?”这里明明布下了结界。
谢镜湖找了平整的石头,也坐了下来,耐心地向她解答:“溯血寻缘之术,他是我的血脉至亲,用点血破解一下防御xìng的法术还是很简单的。怎么,我儿子不曾同你讲过吗?”
第一句话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不曾。”
谢镜湖看她冷脸抱着重休微,像调侃晚辈一样笑着摇摇头:“看起来他我还是偏见很大,这孩子就这么仇视他的父亲吗?”
符晏依旧说的很少,毕竟多说多错:“事出总有因。”
“无非是我在他母亲死后另娶,他就开始仇视我这个父亲了。”谢镜湖回想起往事有些伤感,“可难道我这样做有错吗?”
这倒不好说,死后另娶确实没什么,但先生的母亲刚走,无缝衔接未免太过急切。共同战斗的老婆死了,自己被女人救了便一见钟情。儿子还在为母亲守孝,父亲一年不到救另娶,这怎么不让人寒心。
符晏觉得不管带入哪个当事人都有问题,哪怕自己带入谢镜湖,都会羞愧的不行,哪能和他一样觉得自己没错。
她克制住自己的不屑说:“另娶是没问题,但您未免太急切了些。”
谢镜湖闻言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看向了重休微:“他真像他母亲。”